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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一下,眸中閃爍著星星火光,這寥寥幾字,是一個少女長達十一年的無奈與痛苦,掙扎與絕望。
斷木鳥成雙飛進長樂巷林氏,停在一顆菩提樹上,只聞啄木聲。
東堂,兩個侍女擺了張坐席在廊下,又將手裡的狐皮仔細鋪在用以倚靠後背的憑几上,女子跨進堂內,高髻上的步搖慢慢晃,安步走過眾人,邁上臺階,屈身跪坐,玉藻則立即上前那支簪釵遞來給她。
“奴僕賊偷家主,不論價物幾何,皆笞百,若賊偷家主的母親及妻子,再笞百。”謝寶因把玩著墜下的金蟾蜍,抬目朝下望去,“何況這還是陛下所賜妝奩,李嫂婦真是活得糊塗。”
妝奩是母家所贈女子用來傍身,不屬夫家之物,賊偷妝奩,猶如潛入他府行盜竊之事。
有了上次寶華寺賬目的事,李秀這次學了些聰明,不再輕易張口。
謝寶因本也不需一塊魚肉開口說些什麼,當下便道:“先剁五指,後笞兩百,再移交官府。”
疏議賊盜律規定:如夜無故入人家者笞百,家主人發覺後,立時殺死勿論。
笞兩百,已必死無疑。
立在庭院裡的幾個僕婦動身上前,有人去掄過自己腿肚粗的棍棒,直至被僕婦抓著右手摁在地上,刀刃逼近手指的那刻,李秀才恍然反應過來,女子是真的打算對她動手。
“女君出身高門世家。”李秀死命想要掙脫桎梏,卻不得其法,牙也發出輕微的摩擦聲,“竟也會使如此手段來陷害日日侍奉自己的奴僕。”
這些僕婦都是家中幹粗活的,素來不滿李秀剋扣自己的東西,雖每月只是扣下幾枚通寶,但時日久了誰能痛快,因而此刻使得力氣都要比平常要多些。
刀落,喊叫一聲接著一聲發出,只見地上淌著血,自指根分離的手指也被僕婦先後踢過一邊。
坐在廊下的謝寶因只是冷漠的瞧著,高門世家才多惡奴,什麼手段沒使過,謝氏的郎君娘子與奴僕近千人,跟著範氏管家,也當然不是去看樂呵的。
範氏最狠的手段便是助長其貪心,再狠狠將那人碾成肉泥。
先是使她時時得逞,貪得無厭久了,便真以為自己就成了那兒只能讓主家供在龕上的神佛,日後你再賞任何東西,她皆會以為是你懼她敬她,要來討好她。
如此以來,哪怕你明晃晃的遞給她一道天子詔令,她都敢二話不說的接下。
劉老媼不正是如此丟了性命,那些仗著沾親帶故來攀一份恩德的又落得什麼好下場。
謝寶因撐著憑几,緩緩起身,徐行至平面末,只差一步就能下到臺階時,手掌松,白色明珠滾落階下,滾進那血裡成了紅的:“一斛明珠值十金,你不告而取是為偷盜。十載來,你女郎屋中那些帷幔羅衣、几案擺設、冬日炭火、夏日避暑的吃穿,哪樣不是盜竊於三娘屋舍,便是依此,我即刻將你打死又有誰會來治罪?”
女子笑吟吟道:“不過是個不值錢的僕婦。”
李秀只覺這句話耳熟,像是自個曾對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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