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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八五。”
郗氏看過去,以為女子是要停手。
“快些打完就散了吧,也好讓母親早早回去歇息。”謝寶因回身,踩過斷指,“更深露重,若是傷身子,郎君該要怪罪我不孝。”
郗氏只覺李秀當初說得果真不錯,她只要讓兒婦管理宗族事務和家中的事情,用不了幾日,林氏便沒有什麼夫人,只有女君,哪怕李秀主動請纓要去幫忙盯著,她也囑咐要如同侍奉自己一般去侍奉女君。
再想及從安在歸寧那日就與自己說什麼“我已娶妻,母親不必辛勞管家”,如今更深覺眼前這人的手段。
“你剛進林氏便能哄得從安來我這討要管家權。”郗氏被氣得跺腳道,“今日你不敬姑氏,犯七出,我倒要瞧瞧你還有什麼辦法能不被休棄。”
謝寶因手掌下意識捂住小腹,痛感刺激的她蹙眉,但又轉瞬即逝,而後淡漠眨眼:“夫人抬舉我了,郎君要是決意休我,我當然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瞧著這一切,玉藻愈發的心急如焚,在發現外面的男子時,更像是墜入冰穴,這下可完了,那時範氏只是稍微頂了句嘴,可老夫人一告狀,就差點被謝賢休棄。
今夜,還不知這位姑氏要怎麼添油加醋呢。
她正要提醒自家娘子,從馬廄回來的李老媼先開了口。
“家主。”
謝寶因極為平淡的看去,男子著鶴補官袍,負手立於陰暗之中,讓人瞧不清他那雙眼睛。
兩人目光短暫交接,以女子的垂眼為結束。
郗氏漸漸反應過來,自己兒子回來了,心裡瞬間有了底氣:“從安,你可算是回來了。”
林業綏閒庭信步的走來,抬起手指捂在鼻下,瞧見那邊半死不活的人時,面露嫌惡:“此處太過汙穢,有何話,母親還是進屋再說吧。”
隨後,又緊蹙眉頭吩咐了句“扶你們女君回微明院”。
玉藻小步快走上前,扶著手掌冰涼的女子回去。
離開前,謝寶因朝李老媼看去,李老媼頹喪的搖頭,胡興太蠻力,嘴巴撬不開,那邊的奴僕也使喚不動。
見兒子向著自己,郗氏心情倒也逐漸舒緩下來,讓吳老媼扶自己進屋,僕婦們自然都不敢再對李秀動手。
林業綏瞥了眼停手的僕婦們,留下一句“繼續打你們的便是,停下做什麼”才抬腳進屋。
僕婦在前頭提著燈,謝寶因跨過幾道門,行過彎彎繞繞的曲徑,過了水榭後,提起破裙上石階,走進庭院裡。
她的眉頭始終微攏著,似青霧黛山。
自己故意稱病告知李秀關於三孃的訊息,更透露自己無法前去,要的就是讓她間接傳達給胡興,並蒂瓜都結到自己庭院來搭棚汲養了,沒有隻剪一個的道理。
行至屋舍外的小竹林時,女子忽然止步,所有思緒均斷絕,小腹湧現出的那股墜痛感也漸漸轉為鑽心般的痛,似是什麼欲從那裡墜離。
另提一盞琉璃行燈的侍女見狀,走近一瞧。
“女君血!”
郗氏高坐明堂,林業綏在右下落座,摩挲著腰間比目魚佩,他回府整冠後,順便把裴爽安置在外邸暫住一夜,此時已是身心交病,只是顧念到郗氏多愁的心,耐心詢問:“母親有何事。”
郗氏道:“可知道你那新婦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林業綏嘆息漠然,沒有絲毫憐憫之意:“不就是幾個奴僕,打殺便打殺了,難不成母親還要因她們來問罪自己兒婦?”
聽到這般冷血話,郗氏急得是直接拍桌:“她在家裡做這等血腥事,要是將來業障報在你身上!”
林業綏依舊無動於衷,眼裡淡漠到沒有人的感情:“家裡的事務既已交給幼福來管,那幼福便有處置這些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