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寄人籬下(第2/2 頁)
這個人憑什麼當夏後,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住!
可任狐不知道,夏後姒相葬身火海之中,最後回望後緡一眼,正是以自己的死給她們母子換來一份生的希望。
小少康也察覺到母親對二舅舅的忌憚,可他每次見到任狐還是親切地叫到“二舅”,可回應他的只有任狐那張陰沉如霜的表情,留下他一個人呆在原地。可他並不在意,娘告訴他:他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忍!
看到別的有仍氏孩子吃烤鹿肉、烤羊腿時,他忍住,嚼著口中沒有滋味的木薯和山藥;看著別的父親給孩子製作的竹弓木馬,他忍住,低頭在地上玩耍著泥人和石子;看著別的孩子興高采烈地騎在父親肩頭歡笑,他忍住,偷偷躲在大樹後邊默默流淚。起初他還給娘說,後來發現說完娘抱著他一起流淚,他便不願意再讓娘知道。
淚流的多了,便不珍貴了。他的淚愈來愈少,他的心也像那石墨盤一般,愈來愈硬。
可忍字頭上一把刀,那把刀還是不時要在他的傷口劃出血痕來。
這天小少康正在給兩匹獵馬擦洗身上的泥漬,這是他大舅舅任偃交給他的差事。一頭獵馬是青黑色的,性情溫順,比少康高了四五尺,體格頗為健壯,舅舅叫它“青霜”。另一頭獵馬是白色的,耳朵處卻有一塊紫色胎記,性情跳脫,不時甩動脖頸,或是馬蹄離地,舅舅喚它“紫電”。
少康正給青霜打水洗著馬背,那紫電似乎有些不樂意,前蹄騰空,不時發出馬嘶。少康早已摸透它的心思,從馬棚取來一捆草料,放在紫電跟前。紫電才放下騰在半空的前蹄,大口嚼著草料,也不在意青霜和少康了。
可這時只聽“嘭”的一聲,紫電似乎有些受驚,猛然抬起頭來,連草料也顧不得吃。連平時溫順的青霜也豎起耳朵,目光炯炯,望著不遠處的一個草叢。
“嘭!嘭!”
這次少康也覺察到了,是兩塊鵝卵大小的石塊朝著他餵養的紫電和青霜迅疾無比地砸來。
“誰!”少康目光如劍,一聲輕叱。
“哈哈哈!”草叢的樹後閃出六七個和少康差不多年紀的有仍氏少年。為首的那個少年嘴裡叼著一根狗尾草,斜睨著少康道:“小子,我們想騎馬溜一圈!”
“不行!”少康目光堅定,伸手護在紫電和青霜身前。
“哼!小子,你別不識抬舉!我們騎馬是看得起你!”其餘的幾個少年隨聲附和道。
“這是我舅舅讓我看管餵養的馬,他說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騎!”少康寸步不讓。
“你這個死腦筋!你不說,你舅舅不會知道的!”說著,那為首的少年便扔掉狗尾草,來到青霜的身前,拍著青霜的脖子道,“這匹馬還不錯!讓小爺我騎上溜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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