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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在距離餐廳幾十米遠的小吃店門口追上了江昀清。
大概是江昀清身上的咖啡漬太過顯眼,他從餐廳一路走過來,有不少路人側目關注。陸聞川靠近後,將手裡的外套披到了他身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江昀清沒想過會在這裡碰見他,看到陸聞川的那一瞬間,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後才像是回過神一般,問了句:“你怎麼在這兒?”
“我……跟朋友吃飯。”
陸聞川顯然沒想好措辭,才扯出跟朋友來情侶餐廳吃飯這麼一個謊言。
他的注意全放在了江昀清臉上殘存著的咖啡幹掉後的痕跡,看上去很黏膩,在大太陽底下烤著,應該不怎麼好受。
他便提議說:“我家就在這附近,先去洗把臉吧。”
不知道第幾次坐上陸聞川的車的時候,江昀清覺得眼下自己一定非常狼狽。
不過他倒沒有表現出幾分不自在,畢竟自從認識陸聞川以來,他所有狼狽的時刻陸聞川都見過了,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就不差這麼一次。
在車上的時候,江昀清還是像往常一樣,垂眸保持著沉默。
陸聞川先是迂迴地問了他的胳膊,因為他記得之前在南清時,醫生曾叮囑過,石膏要一直固定三週才可以拆。目前才剛過兩週,江昀清手臂上的石膏就已經不見了。
對此,江昀清說:“石膏太礙事了,醫生說恢復得還可以,只要不提重物沒什麼影響,就拆了。”
“那叔叔呢?他腿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已經出院了。”
陸聞川點了點頭,車內又安靜了下來。
其實江昀清能感覺得到,陸聞川跟他單獨在一起時總是表現得無所適從。
江昀清有些困惑,他覺得應該是自己性格的問題,陸聞川沒辦法帶動和他之間的氣氛,所以待他不可能像對任遠或孟識那樣隨性或親近。
但他也沒有辦法,江昀清心想。
說實在的,他到現在都不是很清楚,以陸聞川這麼一個喜歡熱鬧的性格,明明是應該會對他這種沉悶無趣的人嗤之以鼻的,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狼狽時靠近,又對他施以援手。
“你今天是去相親嗎?”江昀清直白地問。
很顯然,他很清楚那家餐廳一般都是什麼人會去。
陸聞川下意識說了句“沒有”,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反正江昀清也沒有注意到和他一起吃飯的姑娘,他也不想就這個問題多說,索性將最開始撒下的謊扯到了最後:“就是一個朋友,覺得那家餐廳有幾道招牌不錯,就一起去了。”
說著,他瞥了眼江昀清的臉色,出於好奇心,又斟酌著把問題拋了回去:“剛才跟你見面的那個女孩是?”
“我媽讓人給我安排的相親物件。”
江昀清倒是毫不避諱,遠比他要坦誠得多,就是言語裡聽不出任何波瀾,讓陸聞川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不過到最後他還是問了:“那你們都聊什麼了?她居然那麼生氣。”
江昀清似乎在想事情,如往常一樣盯著儀表臺上搖擺的吉祥果,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沒聊什麼,她問了一些基本情況,但沒問完,被我打斷了。我跟她說很抱歉,浪費了她的時間,我是個同性戀,沒辦法跟她交往。”
即便早就已經預料到在相親這一大關面前,江昀清做不到多麼柔滑,陸聞川也還是沒有想到,江昀清會用這種直白的方式搞臭自己的名聲。
關鍵是他說這話的時候無比坦然,讓陸聞川有種預感,他一定不是第一次用這一招。
“那你父母那邊……”
江昀清說了句“無所謂”,又有些等不及似地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