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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笑了笑,心想怪不得馮景年要看上她。
別說一個大男人,就是她看了也覺得心裡癢癢的很,這樣的女孩子天生就招人疼,清秀美好的長相,糯糯軟軟的腔調,加上馮景年從小對柔軟弱小的東西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保護欲。
估計看到人姑娘受了委屈,立刻就以為自己是鹹蛋超人了,竟然捱了那麼重的傷,愣是一聲不吭。
這和她印象中那個吃點苦就鬼叫鬼叫的大少爺可大相庭徑。只不過……她想起剛才在公安局瞭解到的情況,又暗暗有些心驚。
這女人遠比她的外表要來得剛強的多。馮景年頭一回開竅竟然就挑了這麼個高難度的女人。她不禁為他的情路感到有些擔憂。
另一處,席穆風被身為刑警隊長的關小軍搞得心煩意亂。
“你TM能不能不要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的!和個娘們似地!”還刑警隊長呢!這點定力都沒有!
關小軍往候審室方向看了一眼,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我說席二,馮景年他到底什麼時候走啊?我們局長都打了三個電話過來問了,我們這兒廟小,可供不起他這尊大佛。”
席穆風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蓋上碗蓋,“你小子不總說有空讓我們找你喝茶嗎?怎麼?這才幾個小時,就要趕人了?”
關小軍朝天翻了翻白眼,無奈道:“哥!我叫你聲哥還不行嗎?你也不看看他那樣兒。哎,臉都是這樣的……”他拉了拉自己的臉皮,誇張道,“你說他不去醫院治傷,耗我們這兒幹嘛?那幫兔崽子我保證一個不拉的逮到!到時候,想出氣想幹啥,都依他還不行嘛!”他嘀嘀咕咕的埋怨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馮家都是些什麼人。萬一這事捅上去了,別說我了,就是我們局長,恐怕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席穆風呵呵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葉桉不是去找人了嘛!等著吧,快了!”
饒是葉桉動作迅速,接到何禾也已經是個把小時之後了。
公安局的審訊室看上去冷冰冰的,一個封閉的小房間裡,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小小的一扇窗戶開得高不說,還給按上了防盜窗。
也難怪一些不法分子落網後七八年前的案底都能給掀出來,不得不說,壓抑的審訊環境給人造成的心理壓迫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何禾推門進去,看到馮景年孤零零的坐在房間中央,頭髮凌亂,面如菜色,衣服上被勾破了幾道口子,下巴處還有幾塊淤青,那樣子……慘目忍睹,哪裡還有平日的英俊瀟灑、鮮衣怒馬。
“馮景年……”她心裡一酸,越發愧疚起來。
說起來這事是她招惹的,馮景年也算是為她受的傷,可她光顧著楚律,竟然完全把他拋到了腦後。
馮景年進了局子便一直是這幅模樣,不說話也不動,只面無表情的坐著,無論誰問話都不理不睬。
審訊的警員吃了癟,摔了資料夾出門,正好碰上了隊長關小軍,便把這事簡略說了說。
關小軍平時也是個狠角色,一聽說遇上個刺頭,便撩了撩了袖子,打算親自審訊。進了門看到馮景年坐在審訊椅上,驚得下巴都快掉了,趕緊一個電話通知了席二。
馮景年不願意開口,葉桉以代理律師的名義簽了保釋檔案,可馮少爺就是不肯挪窩,茶也不喝,煙也不抽,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葉桉知道他今天是去火車站送人了,看了案情簡述便知道問題出在了何禾身上。這才去醫院接了她過來。
馮景年聽到何禾的聲音,身體一僵,淡淡瞥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轉開,好似只當她是個陌生人。
葉桉拍了拍何禾的肩膀,在她耳邊道:“他正在火頭上呢,你好自為之!我們家少爺就拜託你了。”說完,便帶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