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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錢包裡取出一張卡,遞到秦沛祥面前,“這張卡的密碼060321,這是我所有的稿費。媽以前說讓我攢著買房,不過買房這事不急,先修路。”
“五十……萬?”裴霞更是驚訝,“秣秣,我只是讓你攢著,不知道你能攢這麼多……這……”
秦沛祥接過卡,難以置信地看著秦秣:“秣秣,這麼多錢,你全部不要了?就這樣捐掉?”
“爸,就以你的名義捐。我爺爺不是村子裡的老村長嗎?我們一起回去跟他商量,讓他發動村民出力修路,我們省點花,要是先不打水泥路,只鋪沙子,應該能修成。”秦秣根本沒什麼好猶豫的。
秦沛祥握著那張卡的手指微微一緊,他轉而又將卡放到茶几上,抽出一根菸往陽臺走去,留下話:“我得好好想想這個事情。”
裴霞這次沒再管他抽菸的事情,只是望著他的背影,神情略顯沉寂。
秦沛祥此時的心情,即便是與他攜手共度二十幾年的裴霞也未必全部能理解,至於秦秣,就更不能理解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事業上算不上成功,而家庭方面的問題更是一大堆。胞弟身患惡疾,且孤身多年,父親更是遠在老家,與他們兄弟多年分裂,形同陌路。秦沛祥素來傳統,對故鄉有著深厚的依戀之情,當年被迫離家,就此烙印上了此生最重的傷疤,無法消解。
他很希望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得到老父的原諒,但不論是他過年的時候封上紅包回家孝敬老父,還是平常郵寄包裹禮品回家,秦偉華都是統統不肯接受的。秦沛祥甚至在某一個年節時候,跪在老祠堂一整夜以示請罪,都未能打動秦偉華的鐵石心腸。
秦偉華其實未必是鐵石心腸,也不是真的那麼不待見自己的親身兒子。但老村長一生正直,是個寧折不彎的人物,當他認為秦沛祥沾上不可抹消的汙點時,他寧可與自己親身兒子決裂,也不肯給他一句原諒。
“大義滅親”這個詞用在此處或許有些太過,但是當年,秦偉華就是抱著這樣悲壯的心情將秦沛祥趕出家門的。
對於一個父親而言。還有什麼比為了道義而打跑自己親身兒子更悲壯的事情?
當年秦沛祥那一句“是我玷汙了弟妹”,生生地將秦偉華從面子到裡子,再到禮儀道德一齊打的個徹底。秦偉華本就是個固執的人,他就算明知自己的錯誤也未必會改,何況在這個問題上,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觀點是錯誤的。
秦沛祥從那以後,在也找不到丁點獲求原諒的機會。
他那老父親,並非不愛子,也並非愛財,但是他心裡總有一些信念高於一切的,所有他無法原諒。
只是修路這個事情,關乎到的卻不止是錢財。秦沛祥若是提出要為秦家修路,秦偉華卻是無法拒絕的。因為修路的不是秦偉華一家的路,而是整個秦家村的路。
秦偉華作為父親,可以拒絕原諒秦沛祥,但是作為秦家村一員,他卻不能代替所有村民拒絕這樣一個關乎民生的大好事。
可不論有多少好處,不論這個取得老父原諒的誘惑有多大,秦沛祥卻無法心安理得地拿這五十萬去告訴秦偉華,說這筆錢是我捐給鄉親們修路的。
這或多或少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心態在作祟,父親無能,女兒卻承擔了這一切,這讓秦沛祥既欣慰又難過。
他有些煩躁地抽完一根菸,又點起一根。
秦秣不是他的親身女兒,但是他養育二十年,也早將秦秣當成自己的親骨肉。女兒若是孝敬父親,這本身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況且那五十萬秦秣本來就是捐出修路的,著秦秣的說法,這只是換一個捐款者的名義。
秦沛祥心裡頭有些發酸,他預設許久,才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回客廳。
“秣秣。”他的聲音低沉,“你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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