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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攤了攤手,斜眼看著秦雲志,笑道:“小朋友,爬山鍛鍊身體身體哦!再說啦,你這麼小小年紀,想什麼成雙成對呀?”他說話的時候尾音揚起,故意裝出那種小孩子講話的可愛音,聽得讓人只覺的諷刺濃重。
秦雲志氣得一甩手,就想要來揪魏明的衣服。
秦秣拉住他,微微眯眼看著魏明,聲音稍沉:“魏明,我家弟弟年紀小不懂事,你也跟他一樣嗎?”
“嘿!”魏明撇了撇嘴,“真是牙尖嘴利啊,秦秣,看不出你口才挺好的。”
秦秣笑了笑,反倒只是拉起秦雲志往花房外走去,乾脆不理他。
他察覺到魏明今天渾身是刺,心裡就知道他來者不善。要說在平常的時候,魏明氣量雖然狹小了些,有事沒事也都喜歡刺上別人幾句,但是像今天這樣幾近胡攪蠻纏倒也不至於。
他忽然做出這樣的姿態,自然是由不得秦秣不多想幾分。
魏明的任務其實就是拖住秦秣,他用挑釁的也好,軟磨的也罷,總之不讓秦秣走到方澈身邊就成。
秦秣這一下快走,魏明有些急了連忙又叫住她:“秦秣,我有事跟你商量呢,來來來,我們詳細談談。”
秦秣已經帶著秦雲志走在了前面,她聞言腳步稍頓,等魏明的後話。
魏明便走到她身邊跟她一通東拉西扯,沒變沒際地說著話,久久不見正題。
方澈原本是站在秦秣身邊,因為秦秣走快一步,他就稍稍有些落後了。柳昔趁機拉住他的手,甜甜的說:“啊澈,以前學校裡也有個花房,裡面的花都是我爺爺叫人種的,我還帶你去看過呢。你記不記得啦?”
“記得。”方澈吐出簡略的兩個字,也因為柳昔的話而勾引了回憶。
他跟柳昔在十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兩家是爺爺輩結下的交情,他小時候也沒少照顧柳昔。但他打小脾氣不好,特別是不耐煩像柳昔那樣又愛哭又撒嬌的小丫頭,基本上他對柳昔所做過的照顧就是幫她講解幾道作業題,或者在她偷懶不肯寫作業的時候用尺子打她的手掌。
柳昔常常被方澈打哭,後來還學會了向長輩們告狀,方澈越發不耐煩,也就漸漸跟她疏遠了。十來歲的小孩子沒有那麼多心思,方澈哪能哪能想到小女孩早熟,沒幾年情竇初開,竟然對他生出了不一樣的感情。
愛情這東西確實是很難說,方澈不喜歡柳昔,偏偏就喜歡上來秦秣—其實他最初的想法只是,這個女孩被摔得很疼了也不哭,還敢把他往地上按,最後甚至威脅他,應該比較經得起折騰。
方澈脾氣不好,一向又有些眼高於頂,長到十七歲身邊都沒幾個朋友,難得碰上秦秣他看著順眼,漸漸地就起了異樣心思。這心思究竟從何而來,他此後妹妹想起都有些難以捉摸,或者是第一眼就有了好感,也或許是日久生情,總之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秦秣已經深入他心,難以磨滅。
回味一個為什麼,有時候並非一定是要得到答案。他想了很多次,每次都要更深一層的感覺,總之念念不忘,還是念念不忘。
幾人走到縈香山腳下,陽光正好,冬日裡難得風和日麗。
柳昔拉著方澈不放手,又低低地說:“阿撤,以前我們一起寫作業,我要是不肯寫,你就會拿糖果哄我,但是你自己一點都不喜歡吃糖。”
方澈默然片刻,才蹦出一句:“我從書上學到的,要想別人聽話,就得軟硬兼施,一手戒尺一手糖果。”
“阿澈!”柳昔跺了跺腳,臉上顯出羞惱的紅色,心裡卻有些開心:“他果然從來就沒忘記過我,我們從小就認識,他小時候肯我為讀書的事情那麼花費心思,難道現在就對文憑沒有一點點情意?”
方澈伸手掰開柳昔拉在自己小臂上的手,然後退開幾步,輕而堅定地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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