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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堅定。
秦沛祥猶豫著:“這樣好嗎?”
“爸爸你是答應過我爹要給他表米,所以你不能說,但我可沒答應過什麼。”
“我不說,不僅僅是要守承諾。”秦沛祥抬手輕撫秦秣的頭髮,“那時候韓瑤還是那麼年輕,阿林說不能讓她跟著他守活寡,我也覺得我們家虧欠她太多,不想害她,所以不說。到現在,韓瑤另有丈夫,有二子,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韓致遠說,他爸爸在他十歲那年就過世了。”
秦沛祥收回手,驚訝過後才皺著眉猶豫道:“可是還有韓致遠,他要是不能接受阿林這個樣子,不是讓韓瑤為難嗎?”
秦秣搖頭:“能不能接受,還得問過他們才能知道。爸,我爹孃都到了這個年紀,也沒什麼好耽誤的了。”
“沒什麼好耽誤的……”秦沛祥喃喃失神,片刻之後忽然抬頭看向前座的方澈,他心中忐忑起來。
“秣秣”秦沛祥輕叫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卻拿出手機在上面打字:“那個年輕人知道你爹得那種病,會不會看輕你?”
秦秣接過秦沛祥的手機,看到上面的字後,第一感覺就是有一團窘迫的火焰直從腳底心燒到了頭頂。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實在是相信方澈,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方澈會對此有什麼別樣的想法。
但秦沛祥這行字所能表達的顯然並不僅僅侷限於字面意思,他這樣問,隱隱的已經有了考察女婿的味道。
秦秣自己都沒確定方澈的心意,又哪裡想到秦沛祥這個當爸的這就考慮到這上面來了?
“爸,他不會的。”再將手機遞給秦沛祥時,秦秣只覺得自己手腕上的骨頭都有點火燒火燎。
卷四:千山萬水一線間 二十三回:晴
天氣這會兒晴好,在冬季裡破出了一輪難得的明朗。
秦沛祥以一句“學業不可荒廢”將秦秣打發回了C城,關於秦沛林的這一大麻煩攤子,本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梳理得清的,他們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問題很多,比如說:怎麼讓秦沛林獲得更好的治療?怎麼向韓瑤解釋這一切?還有糾纏了秦沛祥兄弟將近十九年的一個心結:怎麼取得老父的原諒?
當前最緊要的,卻是向韓瑤解釋這件事。
秦秣在當天晚上寫了一封信,用電子郵件發給了韓致遠。畢竟親疏有別,這種事情也不方便直接在對話中告訴他,而書面文字,往往更能給雙方留下餘地。
“致遠:
見字如面!
當年之事的全部真相我已知悉,母親在這其中受到過不少苦楚,唯望她能放下心中鬱結,准許女兒日夕奉養,從此安康喜樂。
我的父親當年之所以忽然隱瞞音信,緣由在於他曾患胃出血,而在醫院的輸血過程中不幸感染AIDS。
他孤身隱居十八年,不願己身致成親朋負擔,更不願拖累母親、
我在多番追問之下獲知真相,謹以事實告知。”
她署了名,在郵件發出之前先給韓致遠打電話,對他說:“致遠,如果說我母親的心結就在於我父親當年的不辭而別,那我已經找到原因了。”
韓致遠大是驚喜,當即連連追問答案。
秦秣又道:“答案我這就發到你的電子郵箱裡去,看完之後你再決定要不要把那封信給她看。”
“那肯定要讓媽媽知道!”韓致遠答得毫不猶豫,秦秣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直接道別,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她這封信說是寫給韓致遠,其實真正的收信人應該是韓瑤。
秦秣學了孔夫子筆削春秋的門道,直奔主題,而又在三言兩語間將秦沛祥擺到了無辜的位置。她措辭簡略,不盡之意就是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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