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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曉又坐在那裡發呆,秦秣臨出門的時候想起江遠寒,便又問她:“曉曉,後來江遠寒怎麼樣了?”
錢曉屁股底下彷彿著了火一般,忽然一跳老高。
秦秣正驚訝,就見她又抓著頭髮坐回原位,眼珠子亂轉道:“他什麼事都沒有,吃嘛嘛香,你不用擔心他受打擊啦。反正你快走,什麼時候把你家那位接回孃家來請我們吃認親飯,你就圓滿啦!”
“可能……要很久。”秦秣雙頰微微一熱,她輕咳一聲,想到今天是要抓緊時間回邵城的,便不敢再耽擱。
快步出了門,她又在宿舍鐵門外停下了腳步。
“方澈?不說車子停在體育場那邊嗎?”秦秣有點小小的驚喜。
“車子是停在那邊,我步行過來接你,正好鍛鍊身體。”方澈靜靜地站在那裡,卓然的氣質引來不少目光。他幾步上前,輕輕牽起秦秣的手,見她全無反對的意思,唇角不由歡快地往上揚起。
牽手與拉手的動作時不一樣的,前者是雙掌相合,後者是反手相拉。一字之差,一點細微的區別,代表著兩種全然不同的意義。
秦秣的手就跟她的個子一樣,嬌嬌小小,還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
方澈將這手掌我在自己修長寬大的手心裡,很細緻地感覺著自己與她的區別,感受著綿綿流淌的珍惜之意。
他們走在林蔭道上,路邊往來的行人不少。
方澈目光偶爾旁落,心裡想的是:“不管她怎麼想,總之我先牽了她的手,別人看到我們這樣走在一起,就算有些什麼心思也總該要退散了。”
若不是因為暗藏了這樣的昭示之意,他又怎麼會特意將車子停在體育場那邊,然後步行到秦秣宿舍樓下來接她?
兩人走得安靜,彼此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但冬日裡德寒風都吹不開他們周身的溫暖。
上了車,方澈先問:“去哪裡吃早餐?”
“往南邊走,生活園那邊有個早點鋪子,包子很香,豆漿味道也純。”
那個早點鋪裡的包子果如秦秣所說,熱熱乎乎鬆鬆軟軟,餡兒香麵粉甜,吃的人心裡熨帖。
等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方澈才笑道:“看來你很會享受生活,哪裡有好吃的,你都清清楚楚記著。”秦秣在鼻子裡輕哼出聲,得意道:“那是當然,生活就是四個字,衣食住行。好端端的,我當然不能虧待自己。總之是不求最貴,但求最合適。”
“沒錯,你是很會享受,除了……”方澈眉眼含笑,“不會做飯。”
秦秣面不改色,笑眯眯地拿出藉口:“術業有專攻。”
方澈嘆道:“你這樣可麻煩,家務都不會做,以後誰敢和你一起過日子?”
秦秣隨口反擊道:“哪有?除了不會做飯,我洗碗掃地做整理都很熟練,我不會過日子,你都沒看到,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過日子?”
方澈眉梢輕揚,笑道:“那……要不我倆湊合湊合,試試這日子怎麼過?你也好拿出例項證明,省得招我笑話。”他說這話的時候,握著方向盤的指節都微微泛白。
“湊合?”秦秣卻想也不想就拒絕,“誰要跟你湊合?我從來就不湊合!”她心底下泛起細微的黯然——怎麼可以湊合?自打方澈那天說了句“秣秣,過來”,秦秣就準備要很認真的跟他走在一起了。
她從來就沒有這樣認真過,認真要想要許下一生,又怎麼會只得到一個“湊合”就甘願?
過日子是一個看似輕巧其實很值得認真的話題,要是幸運抓到了一個合適的,當然得互相稱心如意才好。
方澈淡淡的笑了笑,在車裡放起輕柔的音樂,然後專心看路開車。
從邵城的高速公路口下來時,秦秣先打了電話給裴霞,得知她和秦沛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