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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絲清明,卻掙不開他的雙臂,情急間我乾脆將頭整個埋到他懷裡,堅實的胸肌壓得我鼻子生疼,我卻無論如何不敢再抬頭。
我感覺燕銘九的吻慢慢停了下來,然後我聽到他胸腔裡發出悶悶的笑聲,震得我耳膜嗡嗡響。
我暗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卻傻了眼。燕銘九騰出一手攪住我的腿彎,把我打橫抱了起來。我簡直快哭出來了,燕大將軍不會是要霸王硬上弓吧?
還好,燕銘九隻是走向了屋側的長榻,抱著我坐在他腿上。我備受折磨的小心臟才徹底回了原位,可憐兮兮地輕喘著。
“怎麼突然病了?”燕銘九低聲問,伸手搭上我的腕脈。
“人吃五穀雜糧,總會生病的嘛,現在已經好了。”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琢磨著怎麼能從他腿上溜下來。
燕銘九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我,似要從我臉上讀出真實的答案。
我被他的目光逼得坐立不安,門外響起了丫鬟的聲音:“將軍,大夫人來了。”
我如獲大赦,“刺溜”一下從他腿上躥下來,逃到屋子另一端。
大夫人走進房裡,笑看了我一眼,對燕銘九道:“玉瓷等了你那麼久,恐怕還沒吃晚飯。我讓廚房做了粥和點心,你陪玉瓷吃點吧。”身後丫鬟端上托盤,上面是兩碗熱氣騰騰的雞粥和幾籠點心。
燕銘九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道:“多謝夫人。”顧夫人柔美一笑,看丫鬟把托盤上的吃食擺好,施了個禮便出去了。
我衝到桌邊,深吸了一口氣,讚道:“好香啊!九哥你可真有福氣,娶了這麼個賢惠媳婦!”
燕銘九沒搭理我,撩袍坐到桌邊。我麻利地分好湯勺,舀了一大勺正要放入口中,“等一下。”燕銘九忽然按住我的手,我極為不滿地瞪著他,卻見他握著我的手將湯勺移向自己,輕輕吹了吹,才又遞給我:“小心燙!慢慢喝。”
我心裡一熱,放慢了速度,喝了半碗粥,我伸手拿了一個雪白的豆沙包,大口咬了下去,濃滑的餡料流進嘴裡,美得我不住點頭。
燕銘九靜靜地看著我,我側頭問:“你不吃嗎?”他搖搖頭,把面前的一碗粥推給我:“都是你的,我吃過了。”
我不客氣地喝光自己這一碗,又拿過了他的那碗,喝到一半,覺得差不多飽了,我抬眼看向燕銘九,貌似不經意地問:“九哥,聽說那個荀田一被誅了,是怎麼回事呀?”
燕銘九眼中精光一閃,聲音卻甚為慵懶:“你怎麼想起這事了?”
“老百姓都在議論嘛。畢竟那麼大一個官,突然出了事,對朝中其他官員也會有影響吧?有沒有影響到你?”我試探地問。
“你這算關心我嗎?”燕銘九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眼見他不上套,我不由撅起嘴:“當然關心了!所謂伴君如伴虎,今天這個倒黴了,明天指不定就輪到誰。看清局勢站對隊伍還是很重要的。”
“玉瓷,”燕銘九正色道:“以後在外人面前可不要如此說話。”
“我曉得的。你又不是外人,對吧?”我笑嘻嘻地拉近乎:“這次荀田一完蛋,最高興的是不是那個範丞相呀?大家都傳他們不合。”
“嗯,”燕銘九懶懶地應道,似乎對談論此事沒有興趣:“荀田一咎由自取,那範鶴年也不是什麼善類。鏟了狐狸,肥了豺狼,以後朝中大半是范家當道了。”他搖了搖頭,面露疲憊之色。
我想起裴湛藍送心經給範鶴年,除了報仇,他是不是還想要更多呢?
我心中鬱悶,呆了一呆,寬慰道:“九哥,邪不壓正是千古不變的事實。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忠誰奸自有分辨。眼下那范家獨攬大權又如何?民心所向才是至鍵,未見分曉前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
燕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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