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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知道她的本行是什麼。

“沒錯。”芷煙邪笑，徑自走向一片花海，從裡面挑出幾株，又從一批草藥中摘了幾棵。

斐老一看她所拿的東西，嘴角再次止不住抽搐起來，這些草藥花草可都是至毒之物，混合在一起，他不敢往下想了，不禁暗暗為她所防之人祈禱，希望他的運氣不要太差。

芷煙拿出許久沒用的小藥鼎（在歐陽家藥房順手牽的那個），放在地上，又從湖水中舀了一罐水準備在身旁，然後開始專心磨起藥粉來，或碾成汁液，或搗成粘稠狀，一切皆是最原始的動作，絲毫沒有用到過靈力之類。

看得斐老不由好奇，他只接觸過煉丹煉藥，除此之外，甚少嘗試，見芷煙一會兒兌水，一揮搖晃，一會兒用小手測量，心中頓時一癢，興趣徹底被勾了起來，真不知這小丫頭會做成何物。

芷煙也不理睬，全副的心思都在手中的水晶杯上，小小的藥鼎已經熬製出了一鍋氣味甚濃的黑湯，只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噁心無比。

用勺子舀起一些，按照比例注入水晶杯中，綠色的汁液在注入黑湯後瞬間沸騰起來，撲哧撲哧冒著泡泡，兩種色澤混合，水晶杯的底端最先變紅，最後整杯都化為赤紅之色。

黑色的，看起來噁心無比的湯藥無隱無蹤，尋不到半分蹤跡，杯內的紅色的藥水散著一絲冷香，聞之讓人頭皮發怵。

“這是什麼玩意兒？”斐老目光晶亮，蒼老的臉頰染著驚起之色，光是湯湯水水，倒在一起竟然會產生如此神奇的一幕。

芷煙瞥了他一眼，當然不會告訴他這些只是化學反應，小手伸出，用鉗子夾了一小片菱葉，在斐老的注視下投入杯中。

嘩啦嘩啦，菱葉在斐老的瞪視下以看得見的速度消融，最後化為紅色汁液的一部分。

斐老身體猛地一陣，這紅色汁液如此厲害？

如果是人的身體碰上會怎麼樣？

這麼一想，頓時渾身泛寒，如此詭異強大的藥水，這丫頭還真是深藏不露呢。

這些藥水是芷煙前世經常研究的藥物之一，有點兒類似於強酸強鹼，只不過它的反應速度更慢，持續時間更久一些，別說是人的肌膚，即便是一塊石頭它也能把它融化。

以前她只是搗騰著好玩兒，這一次她卻是用作防身，畢竟她還小，這個世界太大，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太多地利用乾坤空間只會更早地暴露自己，與其躲閃，還不如直面迎接，誰說打架就一定要靠力氣？

有了這些藥水，別說是中級靈者，即便是高階靈者來了她也不怕。（當然，前提是在他們沒有反應之前，畢竟將藥水撒到別人的身上也是一個技術活兒。）

又連續加了一些藥草，芷煙站起身，在斐老的詫異中再次走向花海，摘了幾株濃香型的花葯，然後再弄了兩棵具有麻痺意識的藥草，芷煙這才折身。

將小藥鼎中的黑色湯汁一絲不剩地倒進水晶缸中，意念一動，橙色的火焰祭出，將鼎內殘餘的藥氣蒸騰乾淨，芷煙這才放入花瓣，用小巧的藥杵細心搗騰。

感覺差不多了，又將那些具備麻痺意識的藥草加入，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做得滴水不漏。

最後便將這些濃香肆意的汁液滴進水晶杯，和赤紅的液體混合，濃香四溢，彷彿陳放多年的美酒，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嚐一口。

赤紅的液體襯著無色的水晶，在陽光下折射著絢麗的光澤，美得心驚。

然而斐老卻是知道這美麗的表皮下卻藏著怎樣的危險毒烈，妖嬈魅惑，看之上癮，品之致命。

“嗯，差不多了。”芷煙點點頭，對於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沙莎應該快回來了，明天再繼續。”裝好藥水，芷煙從乾坤空間閃身而出。

第二天，照例上課，去煉丹堂，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