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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後是一分鐘幾下,直至最後幾分鐘一下。不止多久後,聲響徹底地停止了。有聲響發出的時候心裡還有忐忑,聲響徹底停止後,心中留下的僅有絕望,或者說是空白。漸而注意力從地面分散出來,此時我聽到了皮皮由於無法強忍著抽泣而時不時從鼻腔和口腔交替發出的抽泣聲,我知道他此時的恐懼已經達到了極點。
我現在能做的、能想到的只有等,或者說是企盼,企盼林峰能再次開啟蓋板。他身上略微雜亂表情卻已然淡定、向我身處手掌的畫面突然在腦海中閃現,而隨著剛剛所有外界聲響的消失我知道這已經是一種奢望,此刻內心的掙扎也僅僅是理性和感性的最後鬥爭,僥倖的心態在最後給自己一絲動力。
此時我太想回到家裡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如此的想過家,多希望此時身邊能有家人的陪伴。多希望此時父親能在我身邊,現在這個時刻我才知道父親對我的影響力,有他在身邊我才可以肆無忌憚、毫無懼怕。雖然平時嘴上總是在刻意閃避父親對我的影響,不想一輩子生活在他的光環下,立志要超越他。但是現在,我孤身一人身處險境,能做的就是如此窩囊地呆在這裡等死,我此時徹底感悟到父親當年說的那句話——外表的強大並不能真正改變內心的懦弱。
胡思亂想之餘,心中無數的猜測此時開始整理完畢湧現在腦海。
仇家尋仇來了。這是第一反應,或許之前一個和我一樣的倒黴鬼死在了林峰手裡,不管他自己說是昇華也好還是永生也罷,現在人家在林峰口中的“寰冥界”立住腳跟了,想起當年的殺身之仇,咽不下這口氣,現在有能力來報仇了,就殺了過來。不過這林峰,是他說的魎,兩百多年了,如果是倒黴鬼的話肯定比他年輕,不見得能鬥過他。剛才那場面顯得是如此的霸氣,不像是一個倒黴鬼能幹出來的事兒。
那就是死對頭了?兩百多年了,難免得罪個人,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嗯,這個原因倒是有很大的可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嘛。不過林峰剛剛的舉動:把皮皮交給我,把我們扔進這個暗道,而且我從他的表情上看到了一絲的恐懼,我還不知怎麼的感受到了他的一種堅定——最壞的分析是一去不復返的堅定。綜合起來說就是林峰很害怕對方,死對頭也不至於這樣吧……
腦子裡在不停地分析、假象著各種可能性,但是思維開始打岔,慢慢地開始無法集中起來。皮皮的喘息聲和心跳逐漸平穩,我的意志也逐漸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漸漸地,我再次失去了意識。
第七章 逃出生天
臉上麻木中有些被用力觸碰的感覺,好像是被捏住了來回拽,時而又有被扇耳光的感覺。掙扎了半天努力睜開了眼睛,眼皮緩緩開啟,皮皮的大腦袋慢慢引入了眼簾。皮皮正左左手攬著脖子抱起我的頭,右手用力捏著我的臉試圖叫醒我,大眼睛圓圓的等著我,看到我醒了過來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嗓門裡發出了像是嬰兒般清脆而尖銳的笑聲。
徹底醒來,雙手向後扶著地面,扭著脖子想四周望去。咦?沒有光源,我是怎麼能看清周圍這一切的?
雖然我沒能仔細觀察之前我的藏身之處,但是我敢肯定現在我所處的位置肯定不是暗道入口那裡,在這裡我可以雙腿伸直平躺著,而之前的暗道入口處我只能蜷著身子低頭坐著。右邊屁股涼涼的,用手一摸,外面的牛仔褲和裡面的保暖內衣已被磨破了,回頭看了看身後粗砂地上長長的拖痕,原來是皮皮把我給拖到了這裡。黃色的牆壁上……不對!我猛地轉過頭才發現了哪裡不對,原來此時我的眼裡的映象全部是淡黃色的,像是夜視儀下的景象一般,只不過比那要清楚的多,更像是色盲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色盲的眼睛裡景象是什麼樣子,但是我此刻只能用這個來比喻。
皮皮還是那幅萌的不得了的表情不解地左右移動著腦袋看著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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