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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忌諱神明的強大, 也害怕承受結果的代價。
而屋內的墨發男子聽見這些?話,反倒將利劍朝著自己的胸口拉緊了幾分。
可惜, 在他的操縱下,劍尖並未帶出任何血色。
癒合的速度似乎比起之?前要快了許多?。
戍朽驚愕之?際,那柄利劍已然嵌入了男人的骨血之?中。
「……阿融!」
白融想要了結自己的慾念,了結這糟糕的一切。
可無論他嘗試了多?少次,都沒能成功。
神明無法?自戕——
這是天命所歸。
最終,黑髮伴著那雙暗流翻湧的眸子撞入女人的視野,溫聲吐出請求。
「朽兒,幫幫我?。」
戍朽正欲開口,卻被屋外的異響赫然打斷了思緒。
靈力交織,術咒纏鬥,兵刃撞擊的聲音與尖銳的慘叫交雜在一起。
已經有修仙者和士兵受到魔霧影響了。
甚至……已經開始互相殘殺起來。
她盯著那雙綴滿潤意的眸子,握緊了手中的利劍。
層層重壓下,只見戍朽劍指其身,決然出手,妄想以此謀得?一線生機。
隨著兵刃鑽入骨肉的尖厲聲穿透耳畔,灼血自男子胸前默然噴湧。
瀕死之?際,只見白融隔著還未被腥紅浸染的袖角,掂上她握劍的手,艱難勾唇,「沒關係的,朽兒。」
「我?不疼。」
一滴滾燙灼珠悄然滑落臉頰。
慾念消散,長劍落地。
她和白融之?間的情與義,伴著那抹身影的塵光飛離——
一同消弭。
可是,屋外的打鬥聲仍未休止。
它們像是在嘲笑戍朽似的,一次,又一次……猛烈撞擊著她的耳膜。
窗籠之?外,夜色漸濃,魔霧未曾消解半分。
一隻纖細的手默然推開竹門,朝著眾人交戰的位置釋出上百縷駭人靈息。
它們在瞬息間化作刺骨泥藤,將互相殘殺的人們逐個圈緊,分離。
而後,把他們齊齊扔進一旁的溪流,禁錮在其中。
「——夠了!」
戍朽暴喝的同時,胸膛不斷起伏,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不住往下跌落。
她舉起右手,向大家展示沾滿白融氣息的鮮紅血漬。
「我?已經將夜明神的慾念斬殺了。」
話畢,四周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唯有那些?意識混亂的人們還在揮舞四肢,怪叫不止。
而她只溫吞在眾人面前,淡然洩出一聲輕嗤。
「可惜……事不如意,魔霧更濃了。」
領頭的幾位門主倉皇抬起頭,又瞧了瞧屋內的斑駁血跡與將將泯滅的墨色塵光。
「怎、怎麼會這樣?!」
「難道,我?們上了陸拂霄的當了——」
「完了…完了……」
一時之?間,整座深山灌滿了眾人的驚呼與怨言。
而被她們拋之?腦後的齒傀也已經逐步逼近了竹屋。
如獸鳴般的低吼在這一刻包圍了所有人。
與此同時,兩道人影攜著身後霧怪與齒傀走?到她們面前。
簫燭羽身著黑金兜帽,與她記憶中的模糊身姿融合在一起。
「好久不見,戍朽。」
女人開口後不久,站在簫燭羽身側的陸拂霄緊緊盯著戍朽,喚出那個根本?不屬於她的名字。
「霧兒,既然他已經死了,你……」
「回到我?身邊好嗎?」
戍朽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他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