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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滿朱唇張張合合間,她攜著哀嘆再次緊閉嘴巴,良久不語。
最終,在白融目露詫異的神情中,被兩人挾持而去,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
十息過後,幾人到達飛星崖。
在顧辭玉與楚燁峰的配合下,黎霧被十餘條金翎斬魔索刺穿四肢,勒住脖頸與腰腹,囚於崖邊那座冷清的水榭高臺之上。
她方才微微喘過氣,便見自己那雙殘破布履下,泛起陣陣血色漣漪。
鞭撻與斥責聲,更是在屏障消弭的瞬間赫然擲下。
「黎舞,你究竟因何背叛鶴雲宮!」
楚燁峰說完這話,也不管她作不作答,便再次運轉體內靈氣蓄力。
「是不是因為與那狡詐陰毒的魔尊待得太久,如今心裡只剩下冷血無情這四個字了,我沒想到你居然不顧往日的骨肉情誼,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甚至、甚至還將鶴雲宮的鎮派至寶偷走!」
「父親當年好心接你回來認祖歸宗,誰料竟會養了個白眼狼出來……黎舞,你弒父篡位,謀害手足,知不知錯!!」
只見一團團黯淡雷雲徐徐升起,繼而融於斬魔索中,猛然襲向黎霧。
她身上那道無相光印亦在同時化為烏色粉塵,四散紛飛。
楚燁峰的手法異常急躁,一下接一下,毫不停歇,雙眼蓄淚多時卻不落一滴。
數道術法閃爍過後,黎霧輕輕側頭,看向被雷鳴電閃轟擊過的地方,一時失語。
傳聞這誅仙台,曾是以往修仙界的大能們為了處置罪大惡極之人所建,甚至為此造出一條極刑法寶,金翎斬魔索。
其足有百尺之長,形如翎羽,上嵌地穴焰核,具備剜心腐蝕之效,卻並不致死。
只這一樣寶器,便足夠讓煥宿境的修仙者在半日內徹底繳械投降,將過往錯事交代得一清二楚。
若是處置物件為魔道中人,那灼人的疼痛感更是會加倍增長。
可她如今的感受,同傳聞中的種種敘述毫不相干。
雖然她身上的各處傷口瞧上去皮開肉綻,既可怖又滲人,但是這般力度相比起千針蠱的苦痛而言……
就如同鴻羽輕輕掃過肌膚,在撓癢癢似的。
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道極微的碎石撞擊聲。
黎霧聞聲抬眸,竟看見了那位清冷神君。
她身處崖邊的誅仙台,而白融則站在左側方對面的冰雕小築前。
兩人相隔不過十米,可中間卻豎了一堵極其寬厚的結界。
它透亮,且清晰,足以讓黎霧窺見對方所有的小動作。
那位清冷神君此刻正挺直身子,攥著袖袍瞥向這邊,他的喉頭滾動數次,卻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
她對他展露笑顏。
一抹飽含怯意卻甘之如飴的苦笑。
「……楚宮主,等等!」
「此人並非為叛徒黎舞,她只是被魔界尊主推出來的替罪羔羊。」
白融驀然出聲,只見一道傳音符在他手裡閃爍躍動。
吞金獸立刻扒住他的衣袖,低低驚呼一聲,「啊?!」
話畢的同時,一位身披紫金色兜帽的俊秀少女悄然現身,她輕輕甩動手中拂塵,走到誅仙台前,張唇反駁,「白神君多慮了。」
「溯天卦象顯示,假借黎舞身份之人自始至終一直待在魔域內,不曾離開過。」
與此同時,一塊巴掌大小的命盤於少女手中緩慢轉動,溢位耀眼星光。
在場幾人皆是一愣,反應過來後急忙點頭致禮。
「溯鑰天師,您來了。」
谷巧兒頗為隨意地擺了擺手,以作回應,然後轉過頭,盯著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