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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搖了搖頭,林敬之強自擠出一絲笑容,“奶奶,孫兒沒事,只是剛剛起的猛了,這才使的頭腦發暈,您不必擔心。”
林敬之的話音落後,屋內便沉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不過沉默了半晌後,屋外卻是傳來一聲尖利的哀嚎,隨即就見一個身衫不整,披頭散髮的中年女子衝了進來,這個女子進屋後也不管屋內有多少人,直接撲到了老太君的身上,抱著她的大腿便是大聲的哭嚎,
“老太君,您可一定要給婢妾的孩兒做主呀,婢妾與禮之沒法活了……”。
林老太君雖然氣惱,但還是彎下腰想要將中年女子扶起來,斥道:“都多大年紀了,怎麼還是這般不知規矩,不知道這裡是在外院麼,丟不丟人!”
“老太君,婢妾與禮之連命都快沒了,哪還管丟不丟人呀!”中年女子死死抱著林老太君的雙腿,就是不肯站起來。
“亂說八道什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站起來說話!”林老太君氣中年女子不顧忌身份,丟人現眼,狠狠的在其肩膀上扭了一把。
中年女子一聲慘呼,“唉喲,老太君,連您也要取走婢妾母子的性命麼!”
扭一把肉就能取走你的小命?
林老太君聞言直氣的臉色發白,索性也就不再勸她起來,冷聲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中年女子正是林禮之的母親珍姨娘,此人嘴巴討巧,常常能哄的林老太君喜笑顏開,所以雖然她的性子比較潑辣,卻頗受林老太君的垂青,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珍姨娘曾是林老太君的貼身丫環!
當然珍姨娘就是林老太君強指給兒子做妾的。
珍姨娘也知道不敢撒潑撒過了頭,她先是恨恨的瞪了林敬之一眼,才哭喪道:“老太君,您可要給禮之做主呀,他只是好心來給二爺請安,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要跪祠堂,禮之也是您的孫子,您可不能偏心偏過了頭。”
林老太君撫了撫額頭,一陣頭疼,先前她就打算給林禮之求情,免了這一罰,其中的原因之一,也是不想看到這個珍姨娘前來撒潑,只是林敬之是一家之主,這話已出口,又過了好半天,豈能再收回來?
現在林府處於非常時期,林敬之是一家之主,但卻重病纏身,而林禮之是第一候補,這要怎麼處理,當真是難上加難,收回懲罰,林敬之的威信定然一落千丈,被僕人夥計們知道後,就會認為林敬之有可能是重病不治,或者要被卸掉家主之職。
可若是不收回懲罰,林禮之母子便會暗怪她太過偏心,關係出現隔閡,林敬之無事還好,但若真的出現什麼不測,她以後的日子定然會很難過。
“你先起來,坐下說話。”林老太君一時拿不定主意,打算拖上一拖。
“不行,老太君,您這回可一定要給婢妾母子倆做主呀,二爺的心可真狠,不管自怎麼說他們也是親兄弟,他怎麼有一見面就罰自家的兄弟呢?還一罰就跪一夜,這是要禮之的命啊!”
珍姨娘將最後一句話的聲音陡然拔高,刺耳之極,一下便使的小屋內安靜了下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屋內的眾人都能聽明白,這不就是說林敬之感受到了威脅,要將對手除之而後快麼!
林老太君萬萬沒想到珍姨娘竟然會吼上這麼一句,她只覺眼前一黑,心跳慢了半拍,差點就暈了過去,別說這件事根本就是無中生有,就算是真的,能當著下人的面喊出來麼!
這要是被府內慣於捧高踩低的奴才們聽了去,還不得鬧翻了天!
一直跟在林老太君身邊的得力丫環留香,見主子臉色不好,趕緊上前扶了一把,“老太君,您沒事吧?若是覺得不舒服,就讓二奶奶給您診診脈?”
眼見林老太君氣的臉色發白,珍姨娘也不敢再放肆,趕緊將手鬆了開來,唐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