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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相信,又何必問我?
雪球憤憤地掉頭鑽入籠子,不再理她。
“不,我真的不相信~”姜梅喃喃低語,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私心裡,她總認為江秋寒沒有那麼容易送命——賊人既然沒有當場要他的命,而是選擇了擄走他,就證明對他有所圖,又怎會如此殘忍地殺害他?
而且在看到這具屍體時,她雖有憤怒卻沒有悲傷——那應該不是面對骨肉至親的人的死亡應有的反應,不是嗎?
所以,她才能保持一慣的冷靜和沉著。
但,她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卻不能不相信雪球。因為,動物是不會撒謊的,對吧?
難以服眾
眾人在外久候不見動靜,正焦躁不安時,姜梅緩緩地自停屍間走了出來,神情疲倦,兩眼茫然。
“梅子,你沒事吧?”李煜宸滿臉心疼,衝上去一把拽住她的腕:“來,先坐下休息一會,喝口水。”
“湄,湄兒?”江照影見了她的表情,心中一陣陣發涼,要問的話在嗓子裡打了無數個滾,艱難地逸出一句:“不是的,對吧?”
藍三慌忙遞了一杯茶過來,姜梅接到手上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再來一杯。”
朱勵捧起茶壺替她續了杯,姜梅再次一飲而盡。
“慢點,別嗆著了~”李煜宸忍不住小聲咕噥。
君墨染微微蹙眉,慢慢地踱過去:“怎樣,有結果了嗎?”
“急什麼?”李煜宸心中不滿,冷冷地道:“讓她先緩口氣再問吧。”
“沒事~”姜梅鼻中微酸,不敢望江照影,低垂著眼睫哽著聲音道:“大哥,對不起~”
江照影腳一軟,支撐不住,身子倏地往下滑。
藍三和李煜宸一左一右,扶住他:“江公子~”
“真是江秋寒,不會有誤?”君墨染心情極之複雜——這十年間,他臥薪嚐膽,沒有一刻不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可是,看著滿面悲切的江照影和強裝堅強的江湄,再看看近在眼前的仇人的屍體,他為何竟沒有想象中的暢快淋漓的感覺?
他該為大仇得額手稱慶,還是應該替江湄痛失親人而感到痛心?
“說什麼呢?”李煜宸無名火上升,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梅子怎會無端的咒自己的父親?”
君墨染並未反駁,默然地踱到一邊。
他並非不相信江湄,他只是有些不敢置信——江秋寒,這個讓他痛了十年,恨了十年的敵人,一心想將他千刀萬剮的男人,竟這麼輕易地從人間消失了?
為了手刃仇敵,他積蓄了十年的力量,可不等他揮拳,那個想象中如山一般的對手卻已轟然倒下。
過去的十年裡他活在仇恨之中,今後的人生,又該何去何從?忽然之間,他失去了目標,更迷失了方向。
“不會的,爹不會死!”江照影掙脫了李煜宸和藍三的挾持,紅著雙眼衝到姜梅的身邊,揪住她的衣服嘶聲道:“一定是弄錯了,我不相信!你憑什麼斷定那就是爹?”
爹還有那麼多的心願未了,他的萬丈雄心,他精心佈置了三十年的宏圖霸業,怎能毀於一群來歷身份皆不明的匪徒?
不,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他絕不相信裡面那個躺在門板上被大卸八塊的屍體就是那個在他眼裡精明強悍的父親!
“江公子~”藍三生怕他傷了姜梅,與藍五幾個一擁而上,手忙腳亂地按住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其實江家一船人盡歿,江秋寒和江富失蹤數日,早已是凶多吉少,大家都心中有數,姜梅不過是進一步證實了大家的猜測而已。
照影身為人子,對此依舊抱著希望,更何況江秋寒死後被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