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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個雪山派隱門弟子的手掌,能夠落在自己的臉上?為什麼自已的身體變得如此僵硬?為什麼自己體內的真元瞬間消失一空?只是瞬間,無數疑問湧進他的腦海,讓他驚愕恐懼。
下一刻,那些驚恐盡數在他的眼中顯現出來。他艱難地扭動脖頸,低頭望向陳長生身旁的徐有容,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他的聲音異常沙啞乾澀,語句斷續,難以成句,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妖……妖……女……血……血裡有……毒!”
說完這句話,他就死了。
落陽宗長老,通幽境巔峰的強者白海,就這樣死在了崖洞裡。
他死的時候,身體已經無比僵硬,右手停留在空中,就連眼睛都無法閉上,眼中泛著幽幽的綠色,看上去就像一座沒有破皮的翡翠原石刻成的雕像。
這個畫面很詭異,很陰森。
下一刻,他的面板開始潰爛變化,潰爛卻沒有深入肉骨,只是發生在表面,漸漸斑瀾。
有的斑瀾是美麗,有的斑瀾則是噁心。
陳長生覺得很噁心。
這時候他才明白,原來這名老者已經中了某種劇毒,只是不知道是何時中的毒。
先前老者臉上那副詭異的笑容,便是毒素髮作的原因,那時候,他的神識已經與身體漸漸分離。
這毒未免也太酷烈了些。
緊接著,他才想起崖洞裡還有人,望了過去。
那名少女的衣裙上到處都是血汙,快要掩去原來的白色,尋常清秀也快要被虛弱疲憊的神情掩蓋,眼神卻十分清冷。
他怔了怔,問道:“你沒事吧?”
……
……
第288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一)
不知道為什麼,陳長生說話的速度比平時要慢很多,就像是舌頭有些不靈活,顯得慢且笨。
徐有容沒有回答,艱難地撐著地面坐起,無力地靠著崖洞的石壁,然後抬起頭來,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讓她的臉色再次蒼白了數分,她看著身前已經斃命的白海,看著此人蒼老容顏上的斑瀾顏色,沉默不語。
先前那刻是她此生所經歷的最危險的時刻,她撤掉桐弓,假意突襲,然後理所當然地失敗,故意被白海制住,就是要讓這名落陽宗的長老吸自己的血,因為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真鳳之血裡已經混了很多南客昨夜種下的毒。
這個極為冒險而且很噁心的計策果然成功了,但正如她先前生出悔意時想的那樣,如果不是最後時刻,白海被那隻手推離她的頸,那麼在他中毒身亡之前真有可能吸噬乾淨她最後的真鳳精血,那麼她就會真的去死。
想到這裡,她才望向陳長生,右手握著桐弓收到身前,神情漠然,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清秀的少女神情漠然,眉眼間自有一種貴氣,顯得極為清高,如果是普通的少年,看見這樣的異性或者會自慚形穢,然後暗生愛慕之意,或者會覺得尊嚴受到挑釁從而覺得不舒服,但這兩種感覺陳長生都沒有。在京都裡,他和莫雨和落落這樣的女子相處過很多次,對於這種清貴很是習慣,所以表現的很平靜,但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名少女給自己的感覺很舒服,就彷彿是新雨後的春林。
徐有容有些意外於他的平靜,也比較滿意,不見如何動作,那把長弓便消失不見。
陳長生怔了怔,然後想起先前昏迷時隱隱約約傳進耳中的一些話。
這名少女居然是傳說中的秀靈族人?
據說無數年前,大西洲與東土大陸之間並沒有浩瀚的海洋,而是連在一處。當時的大西洲叫做大西嶺,有一個精靈部落生活在大西嶺裡,這個部落與妖族聯姻,留下了很多混血後代,後來隨著大西洲與大陸分開,這些混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