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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寒食說道:“難道你想重新再想一個解碑的方法?”
陳長生說道:“有這種想法,但還沒能下決心。”
苟寒食皺眉,心想半途改轍乃是觀碑大忌,說道:“你知道這是很危險的想法。”
陳長生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再這樣猶豫下去,解開那些天書碑的希望會越來越小。
他認真地想了很長時間,說道:“如果真解不開,也就算了。”
“無論如何想,切不可想迂了。”苟寒食說完這句話,向屋裡走去。
陳長生看著他的背影說道:“雞蛋羹還差些火候,你不要急著揭蓋子。”
他這句話沒有別的意思,苟寒食卻品出了些別的意思,心想也許他現在的等待是有道理的。
過了會兒後,折袖也回到了草屋。住在草屋的七個人,現在就只剩下他和陳長生還沒能解碑成功,看著與昨夜比起來冷清很多的庭院,他的臉上流露出幾絲對自己的厭棄,對陳長生問道:“為何我始終不行?難道我的天賦有問題?”
陳長生心想,一個無門無派、完全自修的狼族少年,能在殘酷的雪原裡,令很多魔族聞名喪膽,能夠穩穩勝過關飛白等青雲榜上的少年高手,他的血脈天賦非但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是強大的有些不像話。
“與天賦無關。”
“那與什麼有關?勤勉還是專注?”
“和那些都沒關係,只是因為……”陳長生看著他認真說道:“你讀書太少。”
折袖有些生氣,他自幼在雪原裡顛沛流離,哪有什麼機會讀書。
陳長生從懷裡取出荀梅留下的筆記,遞給他說道:“讀書少也罷了,最麻煩的是,我觀察過你,發現你真的很不喜歡讀書,前輩留下的筆記,你只看過兩遍,昨天晚上甚至看著看著還睡著了,這如何能行?”
折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不是受傷後的蒼白,而是惱怒,接過那本筆記,直接進了草屋。
……
……
第二天清晨五時,陳長生睜開眼睛,用五息時間靜神,然後起床,發現唐三十六攤著手腳睡在一旁,鼾聲如雷,走出屋外,只見七間等人也在酣睡中,才知道昨天深夜不知何時,他們從天書陵裡回來了。
洗漱完畢後,他像前兩天一樣開始燒水做飯,接著開始灑掃庭院,修理那些破落的籬笆,直到唐三十六等人吃完早飯,再去天書陵觀碑,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臉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焦慮,甚至顯得有些享受現在的生活。
人去院空,他坐回門檻上,翻開荀梅的筆記再次開始閱讀,漸漸入神,收穫也越來越多。
整整一天,除了做飯打掃,他都沒有離開過門檻,自然也沒有去看照晴碑一眼。
傍晚時分,唐三十六等人陸續回到草屋,吃過飯後,圍在桌旁開始討論第二座天書碑上的那些碑文,氣氛非常熱烈。
陳長生把折袖喊到裡屋,從針匣裡取出銅針,開始替他治病,現在還只是在確定經脈畸形的初步階段,想要解決折磨了折袖十幾年的那個問題,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過了很長時間,圍桌論碑的他們才發現少了兩個人。七間望向緊閉的屋門,清稚的小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苟寒食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現在連他都開始覺得奇怪。
不想刺激到裡屋的二人,桌旁的討論就此終止。
唐三十六忽然站起身來,推開屋門看著陳長生說道:“今天又有三個人過了。”
陳長生專注地捻動著指間的銅針,低聲與折袖說著什麼,沒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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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今年大朝試的考生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