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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微微挑眉,然後接過親兵遞過來的韁繩,喝道:“走!”
“走?”
相同的字,不同的音調,代表著截然不同的兩個意思。
唐三十六提著劍,看著他問道:“你想就這麼走?”
今晨的這場戰鬥,國教學院的學生重傷了四名天海勝雪的親衛,金玉律更是橫掃千軍,讓費典受傷,便是天海勝雪自己也受不了輕的驚嚇,國教學院方面卻毫無損傷,怎麼看都是他們佔了便宜。
可唐三十六卻依然不肯罷休——陳留王微微皺眉,望向這名汶水唐家的公子哥,想著前夜在未央宮裡這少年的表現就極粗魯無禮,有些不喜此子行事孟浪,不顧大局。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秋雨漸歇,陳長生向前走了兩步,指著身後如廢墟般的院門,說道。
天海勝雪為什麼要來砸國教學院的門,甚至想著直接把國教學院給滅了?因為他要替自己的堂弟天海牙兒報仇,雖然他與天海牙兒平時不怎麼親近,但畢竟那是天海家的人,結果被國教學院變成了廢人。
但那是青藤宴上的對戰,公平決鬥,輸了便是輸了,如何有理由來報復?更何況就算是報復,他也應該找落落才對,拿國教學院來撒氣,這理由實在搬不上臺面。
還有一個隱藏最深的意圖,那便是替聖後孃娘解決一些煩心事,這個理由更不能宣諸於眾。
至於最後那個理由,也不能提。
陳長生知道對方說不出理由,所以向對方要解釋。
天海勝雪的神情有些難看。
費典嘆了口氣,看著越來越小的雨,指著巷子裡的積水,說道:“天雨路滑,車毀人亡,這解釋如何?”
撞破國教學院的馬車,有最好的車廂,有最好的戰馬,不要說下了一場秋雨的京都街巷,就算是大雪紛飛,萬里結冰的擁雪關前,也不可能因為滑倒,而造成如此慘重的後果。
這個解釋自然很無賴,但正因為無賴,所以是服軟。
無論陳長生還是唐三十六,都說不出什麼。
“我還會再回來的。”
天海勝雪翻身上馬,望著陳長生說道。
陳長生想了想,說道:“你如果要來報考國教學院,我是不會收的。”
天海勝雪怒極反笑,不再說什麼,自行離開。
費曲看著金玉律搖頭說道:“你不是周獨夫,你改變不了什麼。”
金玉律袖著雙手,不理他,不接話。
晨雨終歇,百花巷四周的人們漸漸散走。
從清晨時分到此時,國教學院門前發生的事情,落在了很多人的眼裡。
表面上看,這是天海勝雪與國教學院之間的一次衝突,事實上,誰都知道,這是大周新勢力與舊皇族之間、國教教宗大人與老人一派之間的鬥爭,只是國教學院所屬的勢力,明顯要弱小太多。
對手只派出了剛剛自擁雪關歸來的天海勝雪,這邊陳留王和教樞處便必須到場,才能護住國教學院——你可以說這表明了陳留王和教樞處對國教學院的重視,但真實情況卻是,國教學院一方,根本沒有別的可以拿出手的人。
陳留王與國教學院三名學生見禮。
陳長生回禮,卻沒有道謝,說道:“在宮裡,郡王您曾經說過,這是你們大人物之間的事情,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是被你們拖累的,所以我不會向您道謝。”
“謝,確實不用。”陳留王看著他微笑說道:“只是……青藤宴後,整個大陸都知道你是徐有容的未婚夫,你不再是個普通少年,你不再是被我們拖累的,所以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歉意。”
陳長生默然,這才想起婚約曝光對自己的影響。
很多人不想讓自己和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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