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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裡有星星在閃光,讚歎道:“果然不愧是徐有容……真帥。”
陳長生微低著頭,看著殿內金磚上自己的倒影,先前陳留王當眾頌讀這封信的時候,隨著那些話語,他的神情越來越平靜,心情越來越輕鬆,最後卻有抹說不明白的惘然。
你明明不想嫁給我,今夜卻寫封這樣的信,這又到底是為什麼?
便在這時,那隻白鶴緩緩踱至他的身前,探頸與他親熱地碰了碰。
陳長生抬起頭來,看著白鶴笑了笑,伸手把它的細頸攬在臂彎裡,輕輕拍了拍。
看著這幕畫面,殿內的人們更加沉默。
人們知道這隻白鶴除了萬里寄書,向來與徐有容形影不離,而且極為孤清高傲,此時竟然與陳長生如此親近,那麼只能說明陳長生與這隻白鶴乃是舊識,而且極為熟悉。
鶴猶如此,更何況人?
原來那封信裡說的都是真的,不是藉口,也不是徐有容尊重祖父的遺願,而被迫接受這門婚事。
她和這個叫陳長生的少年,或者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情比金堅?”
唐三十六看著苟寒食和南方使團的人們說道。
這都是先前苟寒食用來形容秋山君與徐有容之間感情的詞彙。
唐三十六看似淡然的笑容裡,隱藏著很多譏諷與嘲笑。
“我看,是自作多情吧?”
第68章 白帝為姓(上)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瞎了眼,或者被雁扇了臉,這句話和今夜的實際情況並不完全相符,但在徐有容的這封信和唐三十六的這兩句話後,很多人卻真的有這種感覺,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痛。
徐世績的臉色很難看,當然,從今天青藤宴開始,他的臉色似乎都沒有好看過,隔著很遠的距離,他盯著陳長生,眼睛裡有幽火在燃燒,到了此時此刻,為了挽回徐府的顏面,為了重新獲得娘娘的信任,他必須做些事情——哪怕這裡是皇宮,他依然想殺死陳長生。
不管什麼婚書還是白鶴,還是祖輩之命,沒有任何事物能夠為憑,只要那個少年死了。
圍著陳長生和落落的宮廷侍內裡,有他最忠誠的下屬,也有所謂死士,那人緊握著刀柄,神情如同伴一般惘然無措,然而眼神卻盯著陳長生的後頸,那人的眼光並不冰冷,以免引起它人的警惕,但非常專注。
只要徐世績眯著眼睛,發出訊號,陳長生的頸便可能被一把快刀砍斷——那把刀真的很快。
但這幕血腥的畫面沒能發生,因為就在徐世績心意微動之刻,兩道淡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一道來自教樞處的主教大人,時常閉著眼睛似乎極為貪睡的老人家,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睜開眼睛說幾句話,或者只是睜開眼睛——睜開眼睛是個極簡單的動作,要比揮手快,比拔刀更快。另一道落在徐世績身上的目光,則來自一個令他意相不到的人——莫雨姑娘。徐世績神情變幻不定,終究什麼都沒有做,如果只是主教大人的警告,或者他還會搏命一擊,但莫雨的眼神,則讓他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決心。
殿內的情形現在緊張到了極點,也尷尬到了極點,於是也安靜到了極點,在唐三十六嘲諷說出那兩句話後,南人自然憤怒,卻不知該如何應答,便在這時,散席間不知何處,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先祖有命,自當尊重,只是……南北聯姻乃是何等大事,為了抵抗魔族,個人做些犧牲,又算得什麼?”
看座席位置,說話的人應該是位透過大朝試預科考的普通學子,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大概是個讀書讀迂了的青年,讀書修行想的便是人類的存續將來,於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此言一出,滿場俱寂,比先前更加安靜,所有人都沉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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