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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適時握住百里婧的手,在手心裡捏了捏,這才寫道:“乖乖吃飯,等我回來。”
他已經如此說了,百里婧也不好再跟著,而且左相也不至於會對墨問做什麼,她並不需要如此擔心。
輕便的竹攆抬著墨問往前院去,百里婧站在小屋前瞧著他的背影遠去,再坐下,看到面前的飯菜,發現自己已經飽了。
……
竹攆停在左相的書房門口,左相親自跨出門檻來迎,管家攙扶著墨問進書房,再帶上門。因書房內昏暗,已掌了燈,左相的神色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故作鎮定。
墨問是啞巴,自然不會開口,只是一臉無辜地瞧著左相,左相在房中走來走去,終於開口道:“……洵兒的事多虧了你。”
墨問微微一挑眉,衝著左相輕輕一笑,執起面前小几上的熱茶吹了吹,喝了一口,不對他的胃口,他便又擱在了桌上,對左相的吞吞吐吐,他的眉宇間倒沒半點不耐煩,他等他繼續說。
左相多年修煉的奸猾在墨問的“無辜”面前無計可施,他怎麼耗得過一個啞巴?只能又開口道:“我讓人去查了,那死的小倌和嫖客家裡人都不見了,他們若是再來鬧事該如何是好?”
墨問面前的小几上放了筆墨,聽了這話,他不慌不忙地執筆在白紙上寫道:“人都已安置妥當,父親不必擔心。”
他不說他們死了沒有,也不說是否斬草除根,讓左相忐忑不安,言下之意似乎是在說,人在我手上,怎麼處置就看你的了。
左相討不到半點便宜,也完全猜不透這個兒子的心思,無奈之下只得妥協:“好,一切都聽你的。我欠了你們母子的,都一併還清了吧……在我百年之後由你繼承墨家所有。”
墨問的神情還是沒有意外,他低頭在白紙上寫:“父親言重了,倒顯得生分得很,只是這些年口頭上的話聽得多了,就有點不大相信,父親總該讓我放心才是。”
把柄都在他的手上,自然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左相走到書桌前坐下,提筆迅疾地寫了起來,書房裡安靜極了,外頭守著門的家丁門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都不知他們在做什麼。
不一會兒左相放下筆,在那紙上蓋了他的印章,那鮮紅的無法塗改的標記讓他好一陣頹然怔忪,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墨問身邊,遞給他。
墨問接過來,看罷,抬頭凝視著左相,眼神格外無辜,他把那白紙黑字收下,望著左相那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似乎頗為不忍,寫道:“其實,除了這些,我還有很多好處父親許久以來都不曾瞧見,不如先試一試,看看我對父親是否還有些用處。父親若有什麼困擾,大可與我說說。”
左相墨嵩雖不敢再小看墨問,卻也沒真的對他存多大期望,便故意將今日早朝時景元帝的煩憂對墨問說了,言畢道:“若你日後承襲相國府,並非我一人說了就算,得不到陛下的認可,什麼都是虛的。”
這話中的理雖然不錯,但多少含著警告的意味。
墨問微微勾起唇角,斂下的眉眼中精光迸射,氣定神閒地在紙上寫著,隨後拿給左相看,左相看罷大驚:“這……這簡直是……”
他下面的話沒說出來,墨問卻再沒理會他,起身,自左相手中接過寫了字的紙,走到燈罩前……薄紙一碰到火便燃了起來,那大膽的計策很快成了一堆灰燼,什麼痕跡都不留。
左相還呆愣著,墨問垂首向他淺淺行了個禮,便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管家見狀忙迎上來,讓小廝抬了墨問又送回偏院去。夜色完全降臨,稍有些顛簸的竹攆從前院到西廂時碰到了木蓮和墨譽,墨譽掃了一眼管家,這才出聲禮貌地喚了他大哥,木蓮垂手立在一旁,沒開口,墨問淡笑著點了點頭,竹攆便已經抬過去了,他哪有功夫與他們寒暄?這種居高臨下前呼後擁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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