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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如今這個身為她夫君的少年在兩個月前的婚禮上倒是頗為活絡,前前後後地為他的病秧子大哥張羅,應對二哥三哥的挑釁,擋酒、扶持、問罪,種種一切看起來正直且知進退。
可是,相處得久了,木蓮發現墨譽也有諸多劣性,明明他心裡頭有著想法卻不敢做,在他父親左相面前扮足了乖順的模樣,也甚少與墨覺、墨洵正面衝突,能忍的都忍了,不能忍的也減了許多力道斟酌著再發作,整個人與其說溫和知禮,倒不如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像現在,聽了方才丫頭所說的,他心裡明明有不忿,有不甘,卻一句也不肯說出來。
他不說,木蓮也不問,到底是因為病駙馬受到左相待見而不甘,還是因為病駙馬是婧小白的夫君?
房裡安靜了一會兒,墨譽忽然開口問:“水生,相爺這會兒在府裡麼?”
水生傻乎乎的,乍聽到問話,“啊”了一聲忙點頭:“在,在!興許快用晚膳了!”
墨譽將手中的最後一根青草餵給小黑,在臉盆裡洗了洗手,用絹巾擦淨了才出聲吩咐道:“把小廚房燉的參湯拿過來。”
“是!”丫頭忙去了。
墨譽出門前,回頭對木蓮道:“晚飯你自己吃吧,我大概會在前院陪父親一起用,不必等我了。”
溫和且毫無煙火氣地交代了一句,也不等木蓮回答,便抬腳跨出了門檻。
木蓮的目光自墨譽藍色的錦袍上收回,落在鐵籠子裡的小黑身上,小黑吃飽了又開始撞得籠壁啪啪響,畜生真是忘本,誰給它吃的,它便只記得誰,被墨譽餵了兩個月便再也不把木蓮當回事了。
墨小黑啊墨小黑,整個相國府,除了病駙馬,第二聰明的興許就是你了吧?表面不爭,卻爭得比誰都厲害。
……
禁足令第二日。
墨問陪著他的妻寸步不離。
他擔心她會瘋,其實也與瘋了無異,她在偏院的桃林裡練了一天的劍,桃樹的葉子撲簌簌落了一地,誰都不敢靠近她,派出去的小廝打探了訊息回來告訴她,她用劍指著他問:“兇手找到了麼?案子破了麼?!”
嚇得小廝結結巴巴說沒有。
案子如果那麼容易破,展堂便不是展堂了,不過協助調查此案的還有韓曄,墨問倒對這案子的結果存了幾分好奇。
太陽快下山了,他輕拉著她的胳膊勸她回去,她靠在樹幹上,劍丟在一邊,喘著氣沒吭聲。恰好左相派人送來解暑的補湯,聽著管家諂媚地說,相爺吩咐只給大公子一人的,旁人都沒有。
墨問理所當然地接過湯水,親手端到百里婧面前。百里婧不接,他便鍥而不捨地舉著,一隻手上纏著刺目的白色絹巾,一言不發地立在她身邊,整個人像受了冷落的下堂夫,被妻主嫌棄還死乞白賴地不肯走,真真連半點尊嚴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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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2章
第152章
墨問沒有意外,理所當然地接過湯水,親手端到百里婧面前。舒槨�羼嵐倮鐓翰喚櫻��泔貧�簧岬鼐僮牛�恢皇稚喜�糯棠康陌諮�罱恚�謊圓環⒌亓⒃謁�肀擼��鋈訟袷芰死瀆淶南綠梅潁�黃拗饗悠�顧榔虯桌檔夭豢獻擼�嬲媼�氳闋鷓弦參蕖�
管家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偏院幾趟,瞧見這一幕,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再怎麼懦弱無能好歹也是相國的大公子,碰見了皇帝的女兒連尊嚴和臉面都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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