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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無法面對墨問。
墨問臉皮厚,知道她害羞也不揭穿,不慌不忙地坐起身,拿衣服為她披上,像是洞房花燭後的清晨般溫存無限,體貼入微,他身子不好,才一動便咳嗽起來,不勝虛弱,拉過她的手寫道:“叫丫頭進來替你更衣,待我身子好些了,再親自替你穿衣綰髮,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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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已經改了三遍,求教編輯哪個地方低俗了,實在不知道怎麼改才能讓編輯滿意。
正文 第138章
墨問拉過她的手寫道:“叫丫頭進來替你更衣,待我身子好些了,再親自替你穿衣綰髮,好麼?”
他這般溫柔體貼,百里婧這些日子已經漸漸習慣,除卻羞赧之外倒沒覺得異常,也沒去想一個男人在床下和床上的區別,墨問的所有表現毫無破綻,別說是百里婧就算是那些精明得過了頭的人都不曾察覺。
“我……自己來就好了。”百里婧低著頭,將身上披著的衣服拉了拉,眼睛一直低垂著不敢看墨問。
墨問卻對她這樣的反應有些不滿,她以為不叫丫頭進來,那些丫頭們就不會大著嘴巴到處說了麼?是非都是從嘴裡出來的,就算沒有夫妻之實,他們也到底在一起睡了那麼久了,她還想要什麼清白?
像是完全不明白她的躲避似的,墨問自己貼了上去,自她的頸側探出頭來,溫柔而纏綿地吻了她,百里婧癢得一縮脖子想躲,偏頭卻看到墨問的唇角一直彎著,好像無限滿足似的,她便立刻連一絲牴觸和脾氣也沒了,任他吻。身為人夫,墨問已經做得足夠好,寬容且溫柔,他說他愛她,他的所有行動都好像是在愛著她。
於是,不僅不能牴觸,百里婧甚至在一瞬間生出了許多愧疚,她昨夜怎能因為受了刺激便來找墨問發洩,勾引著他說想要一個孩子。這些不知廉恥卑劣到底的行徑,從前的婧小白是完全想不出來的,她想她真的是瘋了。不過,好在墨問沒有瘋,他的理智尚存,雖然身體病著,可他比婧小白成熟且穩重得多,百里婧從這一刻起竟不敢再拿墨問當一個無用之人。
墨問的吻鬆開,沉靜的黑眸毫不避諱地與她四目相對,而後,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睛,這一低頭卻再沒抬起,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胳膊——他看到了她雪白的面板上一大片的青紫,頓時心頭火起,再看傷痕的力道和角度,竟是她自己掐的!
是因為舊情人和情敵有了孩子,還是因為那一身染血的衣裳?墨問無從知曉。
但不論因為什麼,顯然都與她那舊情人脫不了干係。
許多事情墨問都很清楚,也許比許多局內之人更瞭解是非經過,卻獨獨在一件事上心存疑惑,怎麼都解不開——韓曄到底想做什麼?
若說韓曄不愛傻瓜,眼神卻不對,不會每每對接近她的人顯露深藏的殺意,若說韓曄愛著傻瓜,誰會發了瘋地傷害自己愛著的人,存了心要逼她去死呢?枉他自詡心狠手辣,若是瞧見她傷成這樣,恐怕也下不了手。
是以,韓曄此人,萬萬不可小覷。
人這一生,若能棋逢敵手,倒也十分可喜,墨問起了爭鬥之心的同時惱怒卻越發重了,他們鬥便鬥了,傷一個不中用的傻瓜做什麼?她年紀還小,閱歷不多,一沒有心眼,二沒經過大的變故,一場銘心刻骨的情傷就足以要了她的命。韓曄這廝可真有能耐,丟給他絕佳的一塊珍寶,卻已將這寶貝摔了個稀巴爛,叫他摸著黑忍氣吞聲一塊一塊粘起來,他也真做得出!
九箭之傷還沒好,身上還包紮著許多白布,使得墨問每每一瞧見就想冷笑出聲,如今風頭正緊,他還不要命地留在東興盛京,不全是為了傻瓜,還為了韓曄,不把韓曄的秘密連著根拔起,他如何能甘心?!
轉瞬間心思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