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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傻瓜的個性,韓曄要什麼,她不肯給呢?心給韓曄,人給韓曄,連密密麻麻的傷口都通通給了韓曄。
想著想著,忽然便怨了起來,低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女孩的睡容,墨問眉頭微蹙,心口微堵,還有什麼是留給他的?他還能從這殘破的傷痕累累的人兒身上得到什麼?
也罷,就算是一場豪賭,他也認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攔路的障礙除掉。
……
第二日一早,司徒皇后穿戴整齊,著一身華貴皇后袍,駕臨錦華宮。
曉月忙跪下道:“娘娘,公主和駙馬還未起身,奴婢這就去通報。”
然而,司徒皇后抬手製止了她,徑自入了內室,眾人也跟著進去,都發現繡床上的人還沒起身。隔著樑上垂下的幾層飄揚的紗幔,司徒皇后看到床上的兩人偎在一起,病秧子的手抱著她沒鬆開,女孩則緊緊地貼在男人懷裡,睡得很安詳,從動作和姿勢上來看,不似新婚的夫妻,很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倒像是在一起久了居家過日子似的。
司徒皇后久久沒動,驟然轉身朝外走去,木蓮和宮女曉月、暗香對視了一眼,不知司徒皇后要做什麼,遂追上去問道:“皇后娘娘,您有話同公主說麼?奴婢叫醒公主便是。”
司徒皇后在門檻前停下腳步,微微側頭,背影高貴儀態萬千,沉聲道:“不用了。若是公主起來了,叫她不必去未央宮給本宮請安,也不必再等,本宮要去西郊行宮住上一陣子,讓她好生養傷吧。”
說完,司徒皇后便跨出門檻,頭也不回地徑自去了,身後緊隨的太監宮女走路都帶著些許小跑,只因司徒皇后是習武之人,腳力一直很好,他們若是稍有怠慢便會跟不上。
……
墨問一向睡得淺,稍有動靜,立刻醒轉,司徒皇后進來的時候,他早已醒了,卻故作不知,仍舊靜靜地睡著。
過了一會兒,百里婧醒了,身上到處都疼,從頭到腳,胸口、後背、胳膊、手、膝蓋、腳尖,真是沒有一處完好,墨問小心地扶她坐起身來,拿過一旁的衣服要給她穿上。
百里婧搖了搖頭,握住了他的大手,手心一碰便疼,她蹙著眉頭輕聲道:“讓她們給我穿衣便好。你先起,洗漱好,準備用早膳。”
她一向是很體貼他的身體的,見有宮女進來,墨問也不抗拒,握著她的手,帶到唇邊,在手心裡輕輕吻了一下,鄭重且疼惜。
墨問掀開床幔出來的時候,木蓮正好進去,墨問對她微微一笑,完全沒有身為駙馬該有的脾氣,像個切切實實與世無爭的柔弱好人。
木蓮也象徵性地對墨問請了個安,態度尊敬,卻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眼眸轉深。
她上前為百里婧穿好衣服,又將司徒皇后方才說的話據實以告,百里婧蹙起眉頭看著她,卻並不是與木蓮對視,眼神注視著前方,沒有焦點。
百里婧她完全不明白母后的意思,是表示母后肯放過墨問了,還是表示,母后已經對她失望透頂,被氣得去西郊行宮休養,再也不想管她了呢?
父皇昨日對她說,永遠不要和母后比耐性,任何人都比不過母后。父皇的話不似在說笑,像是有感而發。
她在乎的卻不是耐性不耐性的問題,她無意與母后對抗。她是女兒,一直都覺得母后是最厲害的女將軍最強勢的皇后,她與自己的母后爭,贏了輸了都沒意思,她只是堅持著自己認為對的東西,為什麼母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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