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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上前將遠山拖住,其餘的人攜著墨問上了架,徑直給抬出去了。
待轎子消失在視線裡,那三個人才將遠山放開,罵罵咧咧地追了上去。
遠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蹴鞠賽而已,若是主子使出隱藏的武功來,他一點都不會擔心,可要是到了大興國的君臣面前,他展露實力便會暴露身份,不展露真實武功一直藏下去,那蹴鞠如何長眼?
不能躲,不能藏,不能退,不能還擊,這根本是無路可走!何人如此歹毒,竟設下了這個死局?早說過在此地呆下去會有危險,現在果真應驗了!
……
墨問被硬塞到轎子裡,一路從城東官員街抬入了皇城內,一絲惱怒爬上他的眼角眉梢。他一大早梳洗罷,穿戴齊整,在“有鳳來儀”中閒閒散步,只等遠山備好馬車去崤山,誰知這夥人竟匆匆闖入,二話不說就帶他走。
但惱怒過後,心卻定下來,如今這世上能讓他忐忑不安的事,恐怕不會再有。身處的轎子跑得很快,十分顛簸,他不痛快之餘,撩起一角簾子朝外看去,一眼望不到頭的紅牆。
待轎子終於停下來,有內臣太監上前來請他,態度倒還恭敬:“婧駙馬,老奴帶您去換場上的衣裳。”
不用問他的意見,便給他換了一身白色的短打,褲腳和袖子都紮緊了,鞋也給他換了雙跟腳的靴子,方便行動。
“婧駙馬,請隨老奴入場。”那內臣太監將他往一個角門裡引,邊解釋道:“待陛下和各位大臣們都到齊了,這比賽就要開始了。如果婧駙馬想要喝水,可以告訴老奴。”
告訴?
如何告訴?
他還沒有惡趣味到在一個閹人的手心上寫寫畫畫。這倒好,他身邊連個傳話的人都沒,想喝水可以,想退賽大約是不能了。
穿過一條半昏半暗的走道,便入了露天的蹴鞠場,只見偌大的蹴鞠場上綠草如茵,南北各有一個球門,兩側分別聚著一撥人,南邊的六人著黑衣,腳下正在穿著八面皮製的蹴鞠,見他來了,他們的目光都轉過來,其中有一人驚愕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是墨譽。說著便迎了上來。他的額頭有細微的薄汗,乾淨明亮的眼眸中有真實的擔憂。
知道墨問說不出話來,墨譽便問一旁的太監:“皇室的最後一個參賽隊員是婧駙馬?你們知道我大哥身子不好麼?他不能參加蹴鞠比賽!”
那太監年紀不小了,做事頗為老道,被墨譽給兇了表情卻絲毫沒變,只是恭敬地低頭作答:“回狀元爺,這事陛下也是知道的,落駙馬參加了,若讓婧駙馬缺席,恐怕讓婧公主的面子上不大好看。所以,陛下一碗水端平了,把婧駙馬也叫了來。狀元爺莫擔心,婧駙馬只是守球門而已,不會受傷也不會耗費太多體力,這些奴才們都考慮到了。”
墨譽聽罷,方才憤然的神色有所緩和,問墨問道:“大哥,你身子可受得住?若是不舒服,就奏請陛下推了去。”
墨譽擔心稍減,墨問卻在心裡冷笑了聲,他早看到了著黑衣的隊伍裡有司徒赫、墨覺和墨洵,守門是不需要費什麼體力,但若有人存心不往球門裡踢,將那蹴鞠專往他身上招呼,他自然是不能每場都躲過,這力道可輕可重,就不是鬧著玩的了。墨覺、墨洵也許還行,司徒赫的腳底下有功夫,被他踢中,非死即傷。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墨問對墨譽笑了笑,示意他沒事,便隨太監一起朝著白衣的隊伍走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韓曄。
司徒赫是莽撞的,心思外露,即便這場蹴鞠賽是他有心設計,也逃不掉他的眼睛。可韓曄不同,他的眼眸海一般的深,正如他藏匿起來的心思。而且,傻瓜幾乎所有的眼淚都為了韓曄而流,韓曄處處佔盡上風,讓墨問在看到他時,莫名覺得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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