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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又哪裡有人是她的對手?前一年便在眾人面前大出風頭。”
方才出言調笑的是沈蘭衣, 她句句話裡夾槍帶棒:“大出風頭?上一回分明是當眾丟人吧,莽撞驚了穆姑娘的馬, 惹得鎮北侯世子大怒。若我是她——”羞也要羞死了。
心裡這樣刻薄地想著,話卻沒來得及說完。
南秀從她身後走近,接話道:“沒想到沈姑娘這麼留意我。”
“誰留意你了?”沈蘭衣被撞見說人壞話也不覺得難堪,轉過身理直氣壯地高聲反駁。
“不是麼。”南秀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我的事,沈姑娘向來如數家珍。”
沈蘭衣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嘉文公主皺眉喝止。
“蘭衣!”嘉文語氣很重,氣得沈蘭衣一把甩了馬鞭,丟下馬,忿忿離場。
嘉文公主也拿沈蘭衣沒辦法。沈蘭衣在宮中做了幾年伴讀,之前她幾次為難南秀,也是因為聽多了沈蘭衣抱怨,想要替好友出氣。
沈蘭衣就是看不慣南秀總是纏著蕭安。從小母親便教導她嫻靜知禮,不許她學南秀任性胡鬧,她只能遠遠看著蕭安,從不敢忤逆母親。
可偏偏是任性刁蠻的南秀能時常出現在蕭安身邊。她又羨慕又嫉妒,如今竟連公主都替南秀說話。
嘉文公主看著沈蘭衣氣沖沖地走遠了,收回目光對南秀道:“不必理會她。”
南秀本來也沒有真的放在心上,輕拉韁繩掉轉馬頭,卻見不遠處的令月也嫻熟地騎上了馬背,又騎著馬朝這邊靠了過來。
等她湊近,嘉文公主笑道:“穆姑娘弱柳拂風,只愛讀書,從前可是從不湊這種熱鬧的,今日倒稀奇了。”
穆令月恭敬回道:“令月鮮少上場比試,待會兒還請公主賜教。”
嘉文公主躍躍欲試:“正好咱們場上見真章。”
穆令月見南秀低垂著眼只顧摸身下馬兒的鬃毛,輕輕嘆氣:“你也不必相讓,我必定會全力以赴。”她話裡有話,也清楚南秀能聽懂自己的弦外之音。
南秀沒應聲。在心裡想著:從前自己的好勝心的確很強,哪怕與嘉文公主比試也從不放水。但全力以赴爭個先後,僅僅是想憑騎馬的本事論出輸贏而已。若是莫名其妙變作爭風吃醋的手段,那就顯得無趣得很。
她一瞬間沒了騎馬的興致。
當比試開始以後,嘉文公主一馬當先,場上竟然變成了她與穆令月相爭的情形。穆令月平日裡不顯山露水,此刻騎在馬上卻身姿利落,令看臺上觀賽的許多人大吃一驚。
其中最意外的當屬辰王李潼。他神色陰鬱,短暫收回視線看了蕭安一眼,見蕭安也正注視著場上,目光追逐著疾馳而過的馬,雖看不出具體盯著哪一個人,想來應與自己一樣只會留心令月。
從前他竟不知令月的馬騎得這麼好。她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辰王不甘心婚事就此作罷,心底生出對未婚妻子的佔有慾來,望向蕭安的目光中也就多了敵視。
而反觀眾人押寶的南秀卻落後了許多,似乎力不從心。
比試結束以後,嘉文公主險勝一籌,下了場開心了片刻又在太后等人面前替南秀找理由:“秀秀的傷才好些,自然發揮不出十成的本事來,等來年開春圍獵再來比試。”
沈蘭衣這下可得意了,覷了南秀一眼,等著看她露出難堪的神情。卻只見她像在神遊天外,被嘉文公主拉了一把,才笑言:“輸了就是輸了,是我技不如人。”
沈蘭衣也看不慣穆令月,但她最最討厭的就是南秀,所以忍著噁心誇獎起穆令月來。挑撥離間的事她做得最順手。
南秀不說話,她便露出一副得勝的表情,終於覺得心裡痛快一點了。
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