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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四寶價值不菲,怕不值紋銀百兩。
問了問老太太的飲食起居,有沒有睡午覺之類的,雨瀾道:“祖母如今在讀什麼經?”
杏黃道:“楞嚴經。”將經書翻到其間某一頁,指著其中一處道:“七姑娘可從這裡抄起。老太太昨日正讀到這裡。”
曉月奉上茶來,杏黃忙起身道謝。喝了一口茶才道:“依奴婢淺見,姑娘可將字型寫得儘量大些,老太太年紀大了,眼神越發不好,佛經上的字又太小,每每看起來都很吃力。”
“謝謝姐姐提醒,小妹感激不盡。”其實杏黃不說,雨瀾也正打算這樣做。前世的時候向總裁副總裁那些老頭子們彙報工作的時候,她也總會把材料上的字型用二號字列印。人的年紀一大眼睛就會花。
杏黃終究吃了一碗茶才走,雨瀾將她一直送到院門口,這才回轉。進了屋,曉月問:“姑娘,還做針線嗎?”
雨瀾道:“還做什麼針線。趕緊抄經書是正經。”
給她這麼一個好機會討好大老闆,再不抓住機會好好表現自己,爭取多得點印象分那就太傻了。
於是進了次間的書房,曉月鋪紙磨墨,曉玉點起檀香,雨瀾便抖擻精神一筆一劃抄了起來。
此後每日早晚給大太太問安,上午去閨學上一個時辰課,剩下的時間雨瀾就在書房裡抄錄佛經。大太太對她仍是淡淡的。而王媽媽第二天便從榻上爬了起來,彷彿一夜之間被打了二十板子的屁股就全“好了”,依舊打人罵狗,整日不得安生,只是對雨瀾倒客氣了很多,想是經過李媽媽提點,不敢造次了。她每次再罵曉月和曉玉,雨瀾都會狠狠訓斥她一頓,搞得王媽媽也有些狼狽。
期間雨瀾深深感受到搭上大老闆的好處。不但各處的丫鬟婆子變得恭敬了許多,就連廚房上的吃食、庫房裡送來的燈燭煤炭這些東西都比原來好了一個等次。比如說吃食吧,以前拿回的全是別人吃剩下的,現在終於吃上新鮮的飯菜了。去廚房取食盒的小丫頭現在也沒人夾槍帶棒地給臉子瞧了。
雨瀾就不由得感嘆,這些個下人捧高踩低實在做得太明顯了。
這全靠了老太太的抬舉。
但是老太太為何這樣抬舉她,雨瀾至今也沒想明白。
這一日正在抄經,曉玉進來回話說:“三少爺身邊的丫頭芸兒來了。”雨瀾聽了很是高興,“快把人請進來。”
不一會曉玉領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穿著蔥綠色比甲,模樣生得很是一般,但卻顯得穩重大方。“三少爺讓我來給姑娘問安!”說畢就要跪下給雨瀾磕頭。
雨瀾叫道:“不必多禮,曉月快把人扶起來。”三少爺宗哥兒是雨瀾在這個楊府裡所有兄弟姐妹中關係最好的一個。
宗哥兒只比雨瀾小三個月,養母宋姨娘是大老爺成親前的貼身丫鬟,當時柳姨娘生下業哥兒沒多久,正是得寵的時候。大太太就做主把宋姨娘開了臉,給大老爺做了妾。宋姨娘也很爭氣,沒多久就生下了宗哥兒。
大太太本想借著宋姨娘打壓柳姨娘,見宋姨娘生下宗哥兒卻又猜忌起她來。便將她打發到偏僻的綠靜齋與雨瀾的生母齊姨娘同住。宗哥兒和雨瀾在綠靜齋一起住了四五年,一塊兒被大太太打壓剋扣,都吃了不少苦頭,期間兩個姨娘先後辭世,姐弟兩個相依為命,結下深厚的情誼。
後來大太太改變了對宗哥兒的態度,將他接出了綠靜齋,他的日子也就漸漸好過起來,再後來他年紀漸漸大了,也就搬到了外院去住。這些年來,兩人一個住內院一個住外院,彼此雖不方便往來,但明裡暗裡宗哥兒卻沒少幫襯雨瀾。
有這麼一層關係在,雨瀾見了宗哥兒的大丫鬟芸兒,心裡自然十分高興。
只聽芸兒說道:“三少爺聽說姑娘一直替老太太抄經,廢寢忘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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