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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落下帷幕的乾涸崩塌。
最後一筆落成,身下的人卻已經筋疲力盡,歪過頭昏沉睡去。徐棲定無奈地笑,親親他的耳朵,在一片沉靜中輕聲呢喃,翻來覆去不過那三個字。
留了私心,沒將字跡徹底洗淨,便有了次日一早鄒卻對著鏡子漲紅的臉。
隱約記得昨晚自己確實說了不少胡話,回想起來只剩羞恥,鄒卻只得假裝無事發生,心裡又怨念為什麼用的不是不易擦洗的筆。
這是在塔希提的最後一天。就好像最喜歡的食物要留到最後吃,從出發前就心心念唸的高空跳傘也成了離島前最後要做的事。
酒店安排的船隻準時在碼頭等候,把他們送到了島上的機場,一下船就見到跳傘公司的教練前來迎接。
籤“生死狀”是首要的事。教練向他們瞭解身體情況,鄒卻提起昨日在黑珍珠養殖場的深潛,詢問是否存在影響。顧慮出於減壓病的風險,畢竟深潛之後,血液中溶解的氣體容易在高空加壓的情況下形成小氣泡阻礙迴圈。教練表示五六米的深潛影響不大,兩人便唰唰唰簽下名字,分外灑脫。
穿戴好裝置,他們和教練一起登上平生坐過的最小飛機。後艙沒有位置,除飛行員外,四個人擠在一起,機艙門完完全全地敞開,風呼呼灌進來,直到升至高空才有簾子放下,難免讓人心驚膽戰。
儘管早就做足了心理建設,飛機盤旋在三千米高度時鄒卻還是開始緊張。這可是三千米!掉下去,他大概會像摔裂的鏡子那樣碎成無數塊。
教練安慰他:“嘿,我們已經有十多年的跳傘經驗了!請相信我們,只管盡情享受。”
鄒卻僵硬點頭,被徐棲定緊握的手已經汗溼,還是要強裝淡定道:“一會兒我先跳吧。”
徐棲定看著他,沒有拒絕。
由於各自和教練像連體嬰兒般綁在一起,他們沒有靠得太近,牽手都須伸直胳膊。簾子升上去了,教練反覆強調完注意事項,徐棲定忽然出聲問可不可以坐近一些。
“如果我們會死,”他開玩笑道,“我當然得在這之前最後一次親吻我的男朋友。”
鄒卻瞪大眼睛,講他不要烏鴉嘴,兩個教練倒是爽朗大笑起來,立刻配合地挪了挪位置,使他們之間的距離儘可能縮到最短,並用固定在手腕上的gopro對準這對戀人,善解人意地替他們記錄下這個瞬間。
徐棲定偏過頭,輕輕碰了下鄒卻的唇,一觸即離。
“等著我。”他只這樣說。
緊握著的手分開了。
鄒卻點頭,深吸一口氣,隨教練緩緩移動到艙門前,腿已經伸出機艙外。他看到地平線,看到海,兩三秒便直直墜入雲層。
過半分鐘,徐棲定也緊隨其後。
天旋地轉,風聲呼嘯著從耳邊路過,持續約莫四五十秒的失重感侵襲了全身心。好在降落傘很快被開啟,下落的速度有了緩衝,他飄在空中,遙遙望著懸於身下的世界。
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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