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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一抹簡約沉鬱的黑更多一些。
他甚至有些自暴自棄地想,他到底有沒有立場去指責他們什麼?
他好像才是那個橫插一腳的、令人不齒的,第三個人。
表妹就算是個再神經大條再遲鈍的人,也在從喋喋不休到口乾舌燥都沒從對面得到個什麼回應的時候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看著江然逐漸蒼白如紙一般的面色,猶豫著試探:“……表哥……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在表妹怯生生又帶著慚愧之意的目光中,江然才從自己的混亂思緒中抽身出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帶著疲倦的歉意向面前被他打擾了興致的小姑娘道:“沒有……是我……昨天沒休息好。”
怯生生的小姑娘這才嘆了口氣,她天真活潑的情緒完全呈現在臉上,讓人一眼便可知其內心的喜怒。
“呼——我還以為是我說錯了什麼話……表哥對不起啊,你都沒休息好我還約你出來……”
“哪裡的話……是我今天狀態很差掃了你的興才是……”看著小姑娘鬆了一口氣的笑顏,江然也勉強地揚起一抹微笑安慰她。
“沒事的啦……我也還在思考的階段……畢竟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不急的啦……”
表妹笑盈盈地寬慰:“倒是表哥你,要好好休息啊,生活嘛,總是要向前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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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一路上,江然只感覺心緒如一團亂麻,他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在說服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他冷著臉從衣櫃裡胡亂取出一套棉質居家服,再一頭鑽進浴室。
冰涼花灑澆到他的面上時,他才從那一陣抓心撓肝的撕裂感中短暫地掙脫出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麼狼狽不堪。
以至於自己在一開始都忘了把水溫調到熱的半邊,猝不及防被冰冷的水淋了個激靈。
在“嘩啦嘩啦”的水聲中,江然長舒一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在疲倦什麼,自從他與席秉淵結婚以後,他總是這樣。
情感莫名地陷入焦灼、整個人莫名地低落、莫名地倦怠。
雖然他知道這些原因的很大一部分是資訊素作祟,但歸根到底,資訊素在影響的還是他這個具體的人。
水聲響了很久。
最終江然慢吞吞地趿著拖鞋從水汽蒸蒸的浴室走出來,半乾的髮梢尾端向下滴著水,在深色的睡衣上沁出一片顏色更深的水暈。
他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在溫熱水汽的沾染下終於有了幾分健康的色澤。
他一邊緩慢地地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緩緩地在沙發上坐下,卻又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遠處屬於席秉淵的那一扇緊閉的房門上。
席秉淵。
他都有些不清楚自己對於這個alpha的態度了。
他也很茫然,自己究竟該以一個什麼樣的姿態對待他。
自從席秉淵和祈知木結婚的那一刻開始,他對席秉淵就是敵對的姿態,他是他的情敵,他是他這一場戰役的手下敗將。
他就這麼在心裡憤憤不平地怨恨了對方三年。
而這個alpha轉而在三年之後又堂而皇之地成為了他的丈夫——有夫妻之實的丈夫。
……
很可笑,江然想。
他與祁知木相識二十餘年,他愛慕了他很多年,對他心存戀想的時間甚至超越了只將他視為普通朋友的時間。
可是席秉淵,這個該死的傢伙真正意義上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不過那麼短短的兩個多月。
如今他卻荒謬地……好像在為他……生祈知木的氣?
江然胡亂地擦了擦他的頭髮,似乎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