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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說這些話的人大都衣衫襤褸,穿著樸素,話語中的溫暖關切卻溢於言表,但也有不同的聲音,至少有一個穿著破爛短衣的年輕人就吼了起來,“狗日的!柴家那幾個玩意啥時候溜了?三狗子,走,把他們抓回來,給陳小哥掏湯藥費!”
“走,抓回來!”
“二狗子,三狗子,你們給娘回來!你們發什麼瘋?你們知道那個柴家是什麼人家不?那可是官宦人家,有錢又有勢,你們去招惹他家,不想活了?!”
“呸!”短衣年輕人明顯有些膽怯,停住腳步吐了口濃痰,又罵,“狗日的!把退親的彩禮也帶走了,再有錢,也他娘鐵公雞!”
雜七雜八的喧譁好不容易逐漸停歇,見陳應良已經沒事,不太對症的疾醫首先告辭,帶走了陳老三從破木箱裡花了許多時間才找出來的四枚五銖錢,本來還差一枚,陳老三也拱手作揖的向在場的人借,好在那位疾醫也算有點善心,開口免了那一枚錢,又囑咐了陳老三千萬要看緊陳應良,免得陳應良又做傻事,然後就在陳老三的千恩萬謝中走了。
其他的人也逐漸走了,大部分的人都在臨走時勸陳應良想開點,不要再尋死覓活,然後陳老三又用破爛瓷碗給陳應良端來了一碗清得可以照出人影的米粥,落著眼淚餵了陳應良喝下,黑沉沉的房間裡徹底安靜了下來,陳應良也終於想起了許多的往事,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身份,知道了整件事的由來過程。
陳應良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十七歲的古代小正太,與自己同名同姓,是一個破落士族家的子弟,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除了陳老三這個老僕人外就沒其他親人,目前住在大興城中,之所以懸樑自盡,是因為指腹為婚的未婚妻父親派人登門退親,孤苦伶仃的小正太陳應良受不了這個打擊,既沒大哭大鬧,也沒答應與未婚妻退婚,找了個藉口回了臥房,解下褲腰帶就上了吊。
至於拿公款買iphone5當u盤的刑警隊長陳應良,為什麼會變成古代的小正太陳應良,陳應良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了。
還有現在究竟是什麼時候,什麼朝代,腦袋裡仍然亂成一團麻的陳應良,目前也是一無所知。
很巧,陳老三這時又過來噓寒問暖,陳應良便輕聲問道:“三伯,現在是什麼時候?”
“戌時初更的初刻剛過。”陳老三回答得既準確又沒用,又道:“公子你睡吧,老奴守著你。”
“三伯,我是問現在是那一年,那一天?”陳應良低聲再問,又道:“我腦子裡亂,想不起來了。”
“公子,你……。”陳老三的眼圈又有些發紅了,哽咽著答道:“公子,今年是大業九年,今天是五月十六。”
“大業九年?”腦袋裡仍然一片混亂陳應良對這個年號有些印象,似乎在那裡聽說見過,卻又一時回憶不起詳細,便只得又向陳老三問道:“三伯,那現在的國號是什麼?”
“公子,你連這都想不起來了?”陳老三落下了眼淚,哽咽著說道:“現在的國號叫大隋。”
“大隋?!”陳應良猛的抬頭,脫口問道:“那現在的皇帝,是隋文帝?還是隋煬帝?”
“隋文帝?隋煬帝?”陳老三被陳應良徹底問糊塗了,收住淚水反問道:“公子,你這話什麼意思,老奴怎麼聽不懂?文帝?對了,記得九年前駕崩的大隋先皇,諡號是文皇帝。”
“文帝?隋文帝?這麼說來,現在是隋煬帝時期了?!”陳應良的歷史再差也知道隋朝短命得只有兩個皇帝,既然陳老三說已經有一個大隋皇帝駕崩,那麼現在也就必定是隋煬帝時期無疑了!
本來陳應良還想問天下形勢,竇建德、王世充和李密這些猛人有沒有造反,最終揀便宜的李淵李世民有沒有起兵,但考慮到陳老三一個老僕人未必能夠知道,陳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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