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026(第1/4 頁)
病房內安靜了許久,靜得能聽到窗外遙遠處的隱隱鳴笛聲。
在這安然的溫暖中,舒白秋終於睡了過去。
聽著少年低淺的氣息變得均勻,傅斯岸掌下越來越慢的揉按動作也停了下來。
怕擾醒那並不沉穩的淺眠,男人沒有再繼續按摩。
傅斯岸無聲地收回了手,將微敞開一條縫的被邊掖好。
他沉默地望著床上的舒白秋。
因為方才的動作,少年唇瓣有了些許薄粉,讓本就細膩的唇肉顯得愈發柔嫰。
而親手揉碰過的觸感,比視線的逡巡丈量來得更為薄軟。
卻還遠遠不夠。
傅斯岸以為自己在夢中過分,卻沒料想真實的觸感遠比想象更勝過百倍十分。
指腹下的觸感柔膩細嫰,軟得勾人。讓倏然膨脹的欲願不再單單只是想把手指伸進去。
還想用其他,探索更深。
傅斯岸捏了下鼻樑,迫令自己回神。
好歹小孩還是病人。
這種情緒對傅斯岸而言不單只是陌生,更是經久以來的第一程。
他利來冷靜、沉穩、持重。不單是因為性格,更是出自於遊離疏涼的真正冷漠。
眼下卻倏然有了破例。
如此不可思議。
仿若萬年霜冷的寒冰封層,驀然有一抹嫩芽萌生。
但等傅斯岸真正望向那簇新綠,卻又也沒什麼難理解、好疑惑。
對眼前少年。
為他怦然,實在太過簡單。
傅斯岸摘下自己的眼鏡,調了調並不怎麼需要動的鏡架角度,重新戴上。
他復又望向床上的少年,英挺的眉廓也歸於肅冷。
傅斯岸想起剛剛舒白秋對紀家隱情的早已知曉,不由皺眉。
上午少年聽到紀升的話時,情緒狀態明顯受了影響。
既然舒白秋對紀明臺自盡一事已然知情,並非因此被強行負罪。
那他是被紀升話中的指責意味所影響了,還是因為什麼?
傅斯岸開始一字一字地回想紀升的話。
當時舒白秋臉色蒼白、出現最明顯波動的時刻,似乎正是紀升在說,“你的爸媽走了,我不也一樣嗎?”
撇開紀家的舊事,舒白秋的心結,是不是在他自己離世的父母身上?
傅斯岸看著面前淺眠的少年,對方睡在枕被中,只露出一張缺乏血色的素白麵容。
連還輸著液的手背都被床被輕輕地覆在其下,沒有露出來。
但就只看舒白秋的臉,也足以看出他多麼消瘦——這還是舒白秋已經休養了這麼久之後的成果。
少年下頜瘦尖,除了唇瓣觸感,臉頰上都沒有多少軟肉,更顯得那雙本就大的眼眸如此幼圓。
清瘦孱弱到近乎不太像是十九歲的已成年。
父母離開後的三
年,舒白秋著實吃了太多的苦。
根據目前助理b組查明的資訊,傅斯岸知道舒白秋的父母是意外離世,而且是因為自然災害。
但由於舒沐之夫婦是在蜀地少數民族聚居的山區中去世,眼下,具體的訊息目前尚未明瞭,派去當地查探的助理還需要些時間。
傅斯岸也沒有向舒白秋問起過這件事。
他是醫生,儘管並未修讀心理方向,但傅斯岸也清楚,即使對正常人來說,過往的消極或痛楚記憶,都不願被輕易提及。
何況是有過明顯創傷的病人?
昨天麻醫生說過的,三年之前,舒白秋避而不談、執意不願提起的那段時間。
或許也正與此有關。
傅斯岸拿出手機,給助理發去了訊息,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