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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曾是留學生裡的佼佼者,也曾在美國華爾街大放異彩,如今卻像喪家之犬似的被審計署的人帶去問話,之後還要接受公司的處分。
而這家公司,也正掙扎在生死存亡的一線,他傾注心血,看好公司的潛力,最終竟是一場空。
方若軒頓時沒了上前的勇氣,躲在一根大柱子後面,努力壓制著自己不許哭出聲……她的罪惡感在心底瘋長,只是一個關懷的電話,幾句並不過火的話語,卻給一個無辜的人帶來滅頂之災。
這種情景似曾相識,曾經黎闊那張黯然失色的臉,又浮現在她眼前。
黎闊對她的追求是確有其事,聶宏駿不能容忍也是人之常情,可是邵平又犯了什麼錯?
只是因為問候一聲,在他聶宏駿眼中就是彌天大罪,非要置人於死地不可嗎?
她轉過身,眼睛望著遠方……遠處山峰在雲中若隱若現,那段遠山時光,不堪回首的歲月,像是踏著紛雜的步伐又步步逼近,擾亂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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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的到來,聶宏駿並不感到奇怪,他的面容依然冷漠,看著窗外……團團簇簇的曼珠沙華非比尋常的豔麗,好似段段悽豔動人的故事,迴盪在山谷林間。
他怔怔的看著她,身形比上次見她時候更顯單薄,臉上也沒有紅潤之色,倒像是從前得病那段時間,臉色蠟黃,形容憔悴,沒有普通孕婦該有的豐腴。
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起,又重重跌在地上那般粉身碎骨的痛。
他的眼神向下,滑到她的小腹上。心裡突然一陣暖流,那片還未隆起的地方,又孕育了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小生命。
聶宏駿一時間竟愣住了,只是呆呆的立在那裡,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他想抱她,手臂卻像有千斤重。他想跟她說說話,他想知道她最近每天都在做什麼,孩子還乖嗎,她的反應大不大,她的身體是不是能承受的了孕期的辛苦。
或許是想說的想做的太多,他反而束手無策,只有默默的看著她,眼神複雜,冷峻的面龐還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許久,他才輕聲一嘆,緩緩吐出幾個字:“你……好嗎?”
卻在那一刻,這幾個字像是有魔力般,讓方若軒紅了眼眶。
她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知道他一向是個不善言辭的人,想說的太多,反而只能匯成這兩個字,“好嗎”……
方若軒搖搖頭,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來興師問罪的目的像是被她拋去了九霄雲外,此刻心中念念所想,盡是他從前對她的好,對她那份霸道而獨佔的愛。
聶宏駿上前一步,輕輕給她拭掉淚水,自嘲似的笑笑:“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幹什麼……是為了你公司的事?”
她此刻才像是被點醒,仰起臉來正視他道:“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哪樣做?”
現在還在裝糊塗……方若軒心底的怨氣又鬱結在胸口,直直的瞪著他:“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撤資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經過你的點頭?”
聶宏駿的心瞬間涼了下來,他猜想接下來,自己或許會親耳聽到她對另一個男人的維護。
就像當初她悲悲切切的求他,去救救黎闊,別那麼殘忍對他趕盡殺絕……
可是若軒……他深吸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唸著她的名字,他能聽到自己的心破裂的聲音……若軒,你為了別的男人這樣做,對我何嘗又不是一種殘忍?
或許他的弟弟說的對,他對她早已經愛入歧途,真正得病的人是他。
他冷冷看了她半晌,眼中不帶任何情感,只是低沉著聲音說:“這件事本身就是米羅實業的錯,有財務漏洞卻不提前告知,我們聶氏撤資,也是出於對股東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