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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抬眼看到是自己的老師趙夫人,於是趕忙掙脫恬雅和清琳二人,狼狽的撲跪在趙夫人腳下,“夫人,您可來了,啊……嗚嗚”,還不等說完,就泣不成聲了。
趙夫人眼睛斜了一眼桌上的包袱,心中便知*,於是厲聲道,“好了,別嚎了,起來好好說話!”
於是,金珠哭哭啼啼的起身,道,“我從門口經過,見她二人在數寶,於是勸其遵照藝坊規矩,將所賜之物如數上交,誰知她二人非但不聽,反而威脅小的不可將此事聲張,小的不從,於是便遭此毒打”,金珠說完,忿忿的看了看清琳和恬雅,末了,還不忘裝得可憐的嗷嗷叫了幾聲。
趙夫人看了看二人,伸手抓起桌上的包袱,轉身便要離開,恬雅不知哪來的膽子,一把抓住了趙夫人拿包袱的手臂,趙夫人復轉身來,先是有些愕然,很快便震怒,目光嚴厲的注視著恬雅,道,“你這大膽的丫頭,這是在做什麼?”
恬雅迎著趙夫人的目光,“小的請夫人放下包袱!”話雖簡短,但卻不失力度,
清琳站在一旁,緊張的望著恬雅,但並未上前勸阻。
趙夫人凝視了片刻,一字一句道,“我要不放呢?”
話音剛落,恬雅就上前雙手搶下了包袱,抱在懷裡,趙夫人受此屈辱,惱怒的握緊拳頭,帶著尋找的目光四下望了望,最後落在了桌上的香爐上,香片在裡面還飄著淡淡的輕煙,於是她快速的拿過香爐,趁恬雅和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便將裡面的炙熱的香灰和燃著的香片一股腦的向恬雅的臉上潑去。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恬雅本能的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清琳也驚愕的動不了身,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卻發現衛夫人在趙夫人潑香灰的那一刻閃進了屋內,然後快速的擋在恬雅面前,將恬雅的頭低按在自己胸前。一香爐的香灰和燃著的香片就這樣被衛夫人的背擋住了,沒有人看見那一刻她因為灼痛深深地縮緊了眉頭。
恬雅抬起頭後,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衛夫人,輕聲道,“夫人……”
衛夫人沒有搭理她,徑直轉過身,臉上依舊掛著往日的笑容,衝趙夫人道,“您氣消了吧?何必與孩子們置氣呢?”
趙夫人雖然被堵了一下,但依舊得理不讓人道,“這丫頭是你手下的?可真是欠管教啊!”
衛夫人依舊微笑,但語氣卻多了一分強硬,“我若是管教不當,自會有卓姬夫人明斷,不過您這邊似乎也並不平靜啊”,說完,暗含的看了看恬雅懷中的包袱,衝恬雅道,“你還不快放下這些!”
恬雅微挪兩步,將包袱放在了清琳的懷裡,接著,將雙手平於額頭,施了個大禮道,“剛才是小的冒犯,只因金珠所言不實,她並非規勸上交,而是想分杯羹,還望夫人明鑑”。
金珠在一旁忐忑的低下頭,趙夫人看了看清琳道,“你私匿財物,按照戒規去領罰吧!”
“是”清琳答道。
眾人就這樣散了,短暫的喧鬧後,房裡又只剩下了兩個人的寧靜。
清琳和恬雅對視片刻,看著彼此草亂的頭髮,擰著的衣衫,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互相伸手為彼此撫平毛糙的髮絲。
“對不起啊……”,恬雅有些愧疚道,
“什麼對不起啊,我對不起才是,害你今天那麼危險”清琳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的說,“不過,衛夫人真好,今天多虧了她,她對你可真好,比我對你好”,清琳有些訕訕的。
恬雅想到了衛夫人,卻沒有做聲,轉而言道,“姐姐今天也很棒,與我心有慼慼焉,你知道我和趙夫人對峙時,我多怕你會上來勸啊,可你還是站在了我這邊,什麼都沒有說。”
清琳呵呵的笑道,“那是當然了,不只今天,以後不論對錯,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不會讓你尷尬的唱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