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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東西看上去觸手可及,其實只要一伸手,你就能感覺到距離。
“那他現在……?”話說到一半,嚴真就忽然明白過來。
“他現在就葬在這裡。”顧淮越說。“十年前,他開車路過這裡,正好遇到了雪崩。”
他淡聲說著,彷彿是在講一個很久遠的故事。
“在海拔五千米以上還駐紮了一個哨所,每次送給養都是他開車去,結果只有那一次遇到了雪崩,連人帶車,都埋在這裡。”
嚴真頓時就抽了一口氣,指尖一陣顫抖。
他察覺到了,握住了她的手。
30、
回去彷彿一瞬。眨眼間,就回到了C市。
閘機入城時,嚴真忽然覺得這裡暖和的有些超出她的意外。
是馮湛來接的機。
看見馮湛,嚴真就不禁想起某個小傢伙,一邊把行李裝車一邊問道:“這幾天家裡怎麼樣,珈銘還好嗎?”
她這麼一問,馮湛立刻就苦了一張臉,支支吾吾地看著嚴真和顧淮越。
嚴真就感覺不對勁,顧淮越則是處變不驚。顧珈銘這個小崽子是出了名的能折騰,他也不指望他能安分幾天,於是坐上車後,他揉揉眉,才淡聲問:“珈銘怎麼了?”
馮湛一邊審視路況一邊低眉順眼地說:“也沒什麼大事兒,您回去就知道了。”
想了想,還是又補充了一句:“珈銘的外婆現在正在家裡等著呢。”
瞬間,嚴真就感覺到顧淮越身子僵了一下。
馮湛自然也能透過後視鏡看見顧參謀長的臉色,啥話也不敢說了,直接加足了馬力,使勁兒往家趕了。
車子停在顧園門口時,嚴真一眼就看見了一輛墨綠色的車。這輛車,嚴真從未在顧園見過。顧淮越匆匆掃了一眼那車,從馮湛手裡接過行李,徑直走了進去。
剛邁進大廳的門,就聽見了從裡面傳來的低微啜泣聲。
嚴真一眼看過去,就能看見某個小傢伙正貼著大廳的牆面,哭得稀里嘩啦。
嚴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而顧淮越則是頓了下,回過頭看了看她,很快又折回身向廳內走去。
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一位看上去很優雅的女性,應該是上了歲數的人,因為頭髮上有不少白髮。齊耳的短髮被打理地一絲不苟,服服帖帖。嚴真邁進門時,一下就對上了她的視線。
她正端著茶杯,看見嚴真時禮貌地向她點點頭。
嚴真還來不及回禮,某個小傢伙就嗖地一下跑了過來,抱住了顧淮越的腿,哭得更厲害:“爸爸!爸爸爸爸!”
小傢伙的聲音很淒厲,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
嚴真不禁納悶,怎麼每次去一趟外婆家都要這樣灰溜溜的回來?
顧淮越看著小傢伙,眼皮都沒眨一下。不過心裡是清楚的,這小傢伙肯定在外婆家犯了大事兒,不然也不會被外婆親自送回來。
他看了看嚴真,說:“你先把他帶到樓上吧。”這算是取保候審了,小傢伙頓時又扒住嚴真的腿,不肯鬆手。
紅軍司令潰敗千里,哭得長江都要決裂了。嚴真無奈,只能抱起他,向樓上走去。
剛上二樓,就看見梁和和探頭探腦地向外看去。看見了嚴真,她不禁一喜。
“二嫂,你們回來了?”
“嗯。”嚴真淡淡的點頭,下巴向下面揚了揚,“怎麼回事?”
梁和皺著一張包子臉小聲說:“我也不太清楚,淮寧把我們送過來剛走,小禍害就被外婆拎著上門了。”
“那爸跟媽呢?”
“他們都出門了。”梁和說,好看的眉頭又忍不住皺了一下,“所以說才麻煩,只剩我一人應付珈銘的外婆。額,那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