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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給老太太,老太太見了幾次就喜歡上了,說那什麼鳳哥兒伶牙俐齒,才幹出眾,是女子裡難得一見的,作為賈府的長房長媳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強壓著賈赦非要結這門姻親。賈赦實在不看好,女子嘛,賢德兩字最重要,才幹啊口齒啊什麼的要來幹嘛,跟丈夫頂著幹呢?只是拗不過老母,話說孝道大過天吶,老母非要扭手扭腳地弄成這一樁姻緣,叫他當長子能怎麼著呢?只能從了。
果不其然,那王熙鳳嫁過來之後,對璉兒還算好吧,只是上趕著奉承老太太和二房太太,對正經公婆不冷不熱的,叫賈赦這十年來就沒順過這口氣來!現在聽了這一檔子事豈能容她!太丟人了,這樣的兒媳婦連帶著叫璉兒和公爹公婆都沒臉面,不休了還留著過年不成?
賈赦這麼一想,腳步越發虎虎有力,本來他那小院兒離著賈母的正房甚遠,邢夫人每每去賈母處請安都要坐車去,賈赦這一趟卻去得迅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走到了門口。
賈赦走到門口,正好就聽到賈政嚷著要賈璉休妻的話,因為語驚四座,周圍的人、還有外面伺候的人都聽傻了一般,故而賈赦來的時候,丫鬟婆子們聽得驚的一個個合不攏嘴的傻缺樣兒,居然都忘記要進去稟報這一檔子事了,倒是正叫賈赦聽了個正著。
賈赦這人有點犟擰的脾氣,又一貫看不慣老二的做派,覺得王八羔子會裝得很,加上一直以來母親的偏心和在府裡被人暗著排擠的鬱悶,叫他總是不自覺地喜歡和老二唱反調,對著幹。凡是老二支援的,叫好的,賈赦就必然不喜歡,不支援,凡是老二反對的,鄙視的,就一定是賈赦不遺餘力地支援的。比如賈環那小凍貓子,在都是“富貴心、勢利眼”的賈府裡特別招人欺負,賈赦偏就反其道而行之,在元宵節哥兒幾個賽詩的時候,就偏要拍著賈環的肩膀說他做得好,將來跑不了一個爵位來襲的。
現在聽到賈政擺出叔叔、長輩的威風,硬是逼著賈璉休妻另娶,而賈璉呢,則是護著他那媳婦兒王熙鳳,一時被逼急了說的那一段狠話來,卻實在叫聽牆角的賈赦解氣解恨,也激起了賈赦護犢子的豪情。
賈赦在心裡怒罵:想當年就是老二和老二媳婦花言巧語說什麼親上加親抱王子騰大腿的話才娶來的兒媳婦,現在又強逼著要休掉!他兩個算哪根蔥啊?憑什麼事兒都是他兩個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別人坑害了?哼,他們越是說不好的,老子還越是要說好、要力挺!再說,兒子也喜歡不是嗎?總歸那鳳哥兒要有點子好處或是品格才能叫兒子喜歡。
如此一想過來了,賈赦便丟開了一開始想要休掉兒媳婦的念頭,倒是寧可和兒子一起發力,集中火力噴向二房那一家子不要臉的。
再後來,就聽到賈璉冷笑連連地反駁賈政鳩佔鵲巢,“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之類皮裡黑黃的話,聽得賈赦恨不能衝過去拍著賈璉的肩膀叫好:“好兒子,可算說出了你爹幾十年如鯁在喉的這句話了!”
再又聽到賈政要給兒子上家法上板子和最粗的棍子時,賈赦哪裡還忍得住,為了一個孝字忍忍忍,都忍了二十幾年了,快要忍成烏龜王八蛋了!再忍下來,烏龜殼上都要長綠毛了!老子不忍了,愛咋地咋地!
賈赦跟屁股上被紮了一針一般風馳電掣、虎虎生威地進來,廳堂的形勢又是一變。
賈政馬上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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