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好乖修(第1/7 頁)
===明白(“好乖”(修))===
像往常一樣,燈還是熄的,“江晚吟”已經沐浴好了,躺在了榻上。
只是不知是不是太久沒來披香院的緣故,陸縉今晚一出浴,忽然覺得渾身微熱。
走了幾步路,到了榻側時,熱意愈發明顯。
江晚吟一貫慢熱,膽子又小,須得耐心安撫。
陸縉鬆了鬆衣領,正欲像從前一樣,從她的下襬將手探進去,一傾身,尚未觸及到裙帶,隔了半臂的距離時——
雙臂一撐,陸縉定定打量著黑暗中的側影:“你點了香?”
江華容發覺他發現,頓時緊張起來。
她不想再讓江晚吟接近陸縉,且她如今被禁足,亟需出去,有孕便是個很好的藉口,便打算自己來。
沐浴,熄燈,一切都進展的格外順利。
只是,到榻邊時,陸縉卻忽然頓住了。
江華容心如擂鼓,強自鎮定地回道。
這聲音一出,陸縉黑暗中的雙眼陡然變得銳利。
她們聲線的確極為相似,相似到難以分辨。
並不是什麼香氣,江晚吟晚上同他在一起時也從不用香,而是一股難以言喻的默契。
不由自主地想,若是換做江晚吟,她必不會這麼熱切地直視他,頭要微微錯開,因為緊張,必然還會揪著衣領。
她的小動作,陸縉早已熟識。
平時與她在一起時,他偶爾會捉弄一下,故意惹得她緊張不安。
然而又若無其事,將她攬進懷裡,悶悶地笑。
這時,江晚吟每每都會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比之以往,要更加乖巧一點。
然眼前的人,完全激不起他任何興趣。
應當是江華容自作主張。
想想也是,困獸猶鬥,何況她們姐妹已經撕破臉,江華容怎可能毫無反應。
“安神?”
陸縉緩緩直起身,聲音也冷下去,“我不喜這個香氣,你歇著吧。”
江華容見他起身,急的也跟著坐起:“郎君別走,我再換一味香。”
“不用,前院還有事。”
陸縉直接起了身,明明氣息還有些沉重,卻絲毫沒有留下的意思。
因此事隱秘,江華容也不敢做的太過,因此這香的藥量用的並不大,見陸縉反應不大,她只以為他是沒怎麼受影響,便只好又坐了回去。
卻仍是心有不甘。
“郎君,聽聞祖母近日頭疼難以安寢,往常每每聽著我念經,她才得以入睡,我能不能隔兩日去給她請一次安?”
“不必。”
陸縉揭起外衣,“祖母那裡自有大夫,無需你操心。”
“郎君說的是。”
江華容意料之中,又道:“便是我不能去,這幾日我給祖母抄了經,能不能將這些經書送去?”
陸縉很快便穿好了衣,理了理袖口,仍是沒什麼情緒:“等禁足的時候到了,自然可以。”
這話,便是毫不留情的意思了。
江華容仍想爭辯,陸縉卻直接抬了步離開。
她又頹然坐回去。
惱怒地打翻了榻邊的鎏金香爐。
女使連忙低了頭:“娘子,郎君今日離開了,是否是發覺了?”
江華容煩悶地按按太陽穴:“應當沒有,他大抵還是在生我的氣。”
話雖如此,江華容想起剛剛被他打量的模樣,仍是心有餘悸,打定主意還是暫緩一緩同他圓房。
必要時候,恐怕還是得讓江晚吟來。
到時,她再尋個傷了身的藉口養上數月,時間一久,陸縉自然便淡忘她們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