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你抬起頭來(第2/5 頁)
如何是好。
後半夜娘子回來之後,簡單擦洗了一番後矇頭便睡下。
晴翠看她實在疲累,早上刻意晚些再叫她,只想著不誤了去家塾的時辰便好。
誰知,直到卯正了,一連叫了幾聲,那熟睡的人仍是沒反應。
晴翠發覺不對,探過身,小心地將側著睡的江晚吟掰了過來,才發覺她不知何時生了熱,燒的臉頰緋紅,連貼身的裡衣都溼了。
晴翠當時便慌了,然江晚吟滿身的印子,她不敢去請大夫,思來想去,便只好去了披香院正房裡找江華容。
但江華容那時正陪著陸縉一起在立雪堂請安,自然也無暇見她。
於是晴翠又只好折了回來,擰了溼帕子給江晚吟擦身。
一直到天明,她正心急的時候,江華容卻突然領著女使闖了進來。
晴翠以為她是來替小娘子看病的,卻沒想到,江華容進來後的第一句卻是劈頭蓋臉的責問。
“都什麼時辰了,竟還未起?這第一日便張狂到連家塾都不去,白白叫那麼多貴女候著,我倒想問問林姨娘究竟是怎麼教規矩的?”
晴翠被她一連串的話砸懵了,連忙解釋:“大娘子您誤會了。小娘子不是不去,是夜半起了熱,我正想著去找您呢。”
江華容彷彿被當頭澆了一盆水,火氣頓時沒法發作。
她被領著往裡間看了一眼,果然瞧見那榻邊擺著個盛水的銅盆和幾張溼敷過的帕子。
“大娘子,小娘子燒的厲害,您能不能請個大夫來?”
晴翠繼續央道。
“傳了府裡大夫,何異於將此事公之於眾?”
江華容想都沒想,果斷不許,“不過是燒一燒罷了,你多擰幾條帕子便是了。”
“府裡的大夫不行,那可否去外頭找個來?”
晴翠又問。
“你當我不心疼她,這畢竟是我的親妹妹。”
江華容坐下來,拉著江晚吟的手似乎十分憂心,語氣卻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這副樣子,如何好叫旁人看見,且忍一忍吧。”
“可這一夜都換了三條了,娘子還是沒醒,我怕……”
晴翠仍是囉嗦,江華容已經十分不耐,正欲尋個藉口離開,卻忽然間發覺江晚吟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一雙沉靜如水的眼正靜靜的瞧著她。
她明明什麼都沒說,江華容卻有一種被看透的錯覺。
可母親不是說這個庶妹自小在幾個粗使婆子手底下長大,膽子小,見識短,最是好拿捏麼?
江華容略覺得怪異,思量了一番,聲音越愈發關切:“三妹妹,你醒了?你莫要誤會,我不是不替你請,只是這時候實在不方便,你也需體諒我。”
江晚吟此時方確認這個嫡姐不但心氣高,心性亦是不佳。
若不是為了留下,她未必會忍她。
她緩緩闔了眼,疲憊地開口道:“我知曉了,也不必請什麼大夫,只要黃耆一錢、柴胡七分、黃芩、生甘草……”
她細細數了幾樣:“讓晴翠熬了端與我服下便好。”
“你懂醫理?”
江華容微微詫異。
“姨娘久病,我略通一些。”
江晚吟沒說實話,這其實是跟裴時序學的,他母親曾是個醫女。
江華容著實是沒想到,頓時又生出疑慮——那江晚吟會不會看出她的異樣?
江華容頓覺這個庶妹不簡單,暫時答應下來,讓女使按著她說的去外面抓藥,轉而又不無責怪地瞥了她一眼:“你也莫怪我,你不去家塾也不同我說一聲,害得我實在擔心,這才著了急些。還有,你昨晚明明同郎君說好了,今日不同寢,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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