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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凜握住她的手腕晃了晃,低聲輕笑:&ldo;那你得和我一起躺著,不然我怕你會趁我睡著偷跑。等我醒了,我們好生談談。&rdo;
這位爺纏起人來是很執著的,葉鳳歌此刻又是心力交瘁兼之精疲力盡,況且她此刻這副模樣實在不能出去見人,只好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左右他方才喝的藥裡是有安神助眠的藥材,她倒也不擔心他能再翻出什麼大浪來。
達成共識後,葉鳳歌將傅凜趕去床上躺好,自己熟門熟路地去櫃子裡拿出一床新的錦被來,隨意除了外衫踢掉鞋,卷著被子與他隔著半臂躺下。
&ldo;閉上眼睛趕緊睡!&rdo;
覷著葉鳳歌被裹得像只露頭的蠶繭,傅凜無辜地眨了眨睏倦漸起的熱燙眼皮,右臂一掀,將原本蓋在自己身上的那床薄被反手又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也蹭過去,連人帶被抱緊了她。
&ldo;你也閉上眼睛趕緊睡,不要想著偷跑,&rdo;傅凜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眼下的烏青,&ldo;小姐姐偶爾也要乖一些才好。&rdo;
葉鳳歌一夜沒睡,先前又同他鬧騰這半晌,此刻也是實在困得難受了,便只淡淡哼了一聲,安靜閉目。
傅凜淡淡揚起唇角,心滿意足地斂落蝶翼般的墨睫。
等到了下午,傅凜幽幽轉醒,見葉鳳歌仍舊酣甜沉睡,心中踏實許多。
喝了那退熱的藥,又在棉被裡老老實實捂了將近兩個時辰,汗一發過,他的高熱便就退了,雖身上還有些乏力,腦子卻較早上清醒得多了。
他先小心翼翼伸手用被子將她裹得更緊些,見她絲毫不受驚擾,便沒捨得再惹她,只拿兩泓幽泉似的黑眸鎖著她的睡顏。
盯著懷中那睡得臉兒紅撲撲的姑娘瞧了好半晌後,傅凜有些傻氣地笑了笑,輕手輕腳掀被起身,批衣下了床。
以往傅凜生病時,硬拖著葉鳳歌在旁邊陪著是常有的事,北院的人早就見慣不怪,也並不會有什麼不當的遐想。
候在門外的順子見出來的是傅凜,便迎上去道:&ldo;五爺可覺得好些了?是要先沐浴,還是先吃飯?&rdo;
語畢,忽然有些疑惑地探頭向門內張望了一下。
傅凜倏地將門關上,抬手照著他的頭頂就是一巴掌:&ldo;瞎看什麼?!&rdo;
以往傅凜生病,葉鳳歌在旁照顧時總是很警醒的,從沒有如今日這般傅凜醒來出了房門,葉鳳歌還在房中遲遲不見露面的情形。
此等異像,再加上傅凜的態度,這讓順子只想到一種可能……
&ldo;鳳姐兒……她……五爺,你……&rdo;順子驚恐地瞪大眼,略顯忤逆地指了指傅凜,看禽獸似的。
傅凜理直氣壯地抬眼望天,並不打算糾正他的誤會,只吩咐備熱水給自己沐浴。
沐浴更衣後,傅凜回到寢房打算叫葉鳳歌起來吃飯,卻見葉鳳歌竟然還沒醒,這才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他笨拙地拿掌心貼在她的額上,又拿另一手在自己的額上試了試,當下慌得跟什麼似的。
他手足無措好半晌後,踉踉蹌蹌跑到外間,拉開房門對外頭的順子道:&ldo;咱們宅子裡是有大夫的吧?&rdo;
順子難得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訝異片刻後,才指了指房內:&ldo;啊,就是鳳姐兒啊。&rdo;
葉鳳歌在&ldo;妙手一脈&rdo;雖是藥門弟子,但尋常頭疼腦熱的毛病還是會看的,素日裡宅子裡若誰有個小病小痛的,都是直接找她給配些藥。
若是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