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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忍不住有些訝異地問。這位年輕人，倒是有跟年齡不符的靜。

&ldo;嗯……&rdo;林森抬起頭，微微一笑，問：&ldo;前輩，你相信世界上有神仙妖怪嗎？&rdo;

&ldo;神仙妖怪？&rdo;冷樂男一邊回想，一邊笑了起來，&ldo;天上的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海里的東海龍王和蝦兵蟹將？小時候相信的。活了三十多年也沒見著，就不再信了。你相信？&rdo;

&ldo;也不是相信，只是有時候會忍不住去懷疑……畢竟，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不是麼？&rdo;林森笑著說，然後把書合好，放回書架。

&ldo;那倒是……&rdo;冷樂男摸著下巴說，餘光留意到不遠處工作人員在用力對他們招手，&ldo;我們走吧，開始了。&rdo;

簽售開始，林森和冷樂男並排坐在一張長桌前，桌上的新書疊得高高的。書城玻璃門一開，久等的書迷蜂擁而來，年輕些的男孩女孩神色興奮，全部驚呼著奔到林森桌前，推推搡搡好半天才在保安的協助下排好了隊伍。

旁邊站著的書店工作人員一個個臉上都掛著開心的笑容，顯然是對林森的人氣之旺感到喜悅和滿足。

而林森卻有些不自在，他發現一些稍微年長些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型書迷被年輕人們擠得不住皺眉嘆氣，好不容易才走到前面，在冷樂男那邊安靜地有秩序地排起了隊。可是隊伍跟林森面前的相比起來，顯著地短，大概都不到他的四分之一。林森那邊的隊伍一直蜿蜒到書城門外露天的廣場裡，還看不到盡頭，而冷樂男那邊的隊伍，距離門的位置都還空了一段距離。

林森拿起筆，偷偷瞄了冷樂男一眼，發現他還是跟之前一樣，保持著從容自如的微笑，儀態風度無懈可擊。書迷來的少，他反而簽得更加用心，慢條斯理，溫和禮貌。忽然，好像是感覺到林森在看他了，冷樂男湊到林森耳邊，含笑低聲說：&ldo;簽字的時候別太用力，小心等會兒手軟得拿不動筆。&rdo;

林森連忙點頭迴轉視線，就被眼前女孩子們一個個喜不自抑的&ldo;阿森我愛你！&rdo;震得面紅耳赤，用蚊子大的聲音說了句謝謝，就開始埋頭苦簽……最後說謝謝都說到口乾舌燥，儘管寫字沒太用力，整隻右手還是痠痛麻木得失去了知覺。

到五點鐘簽售終於結束，儘管還有很多被擋在門外、被工作人員遺憾告知請下次再來的書迷目光流連、不捨離開，林森總歸不用再簽了，放下筆，右手都有了輕微的顫抖。他往後靠到椅背上，籲出一口氣，側頭看見冷樂男早已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拿起保溫杯喝他的紅棗枸杞養生茶，一邊喝著，一邊目光越過杯沿帶笑看著他，問：&ldo;感覺怎麼樣？&rdo;

林森靠在椅子上舒展雙腿，活動手腕，說：&ldo;累。&rdo;然後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擰開蓋子就仰頭喝掉了半瓶。

&ldo;累是好事。沒得累，只能閒著，才尷尬……其實我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雖然比不得你……&rdo;冷樂男一邊說一邊望著前方的書店工作人員在收拾現場，目光沒有焦距，好像陷進了久遠的回憶裡，沉默了一會兒，帶著淡淡的微笑轉頭對林森說：&ldo;你信嗎？我第一次簽售的時候，連一個讀者都沒有。真的是一個都沒有。&rdo;

林森捏著礦泉水瓶，認真地聽著。

&ldo;當時是在一家鬧市區的中型書店，比西所小，但是臨街，人流量大。書店早半個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