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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正是弘性師兄。一摸他的脈,也……圓寂了。老衲就想,淨一師伯和弘性師兄都圓寂了,看來,老衲只能把傳世玉章送到少林寺,交與少林寺方丈大師,請他代為處置了。”
“不料老衲才起身,背上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掌,整個人都摔出去,前額撞在一塊大石上,立刻暈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老衲方才醒轉,頭上被磕開了一道大口子,幹了的血塊糊得滿頭滿臉,一看身遭,一個人影都沒有,弘性師兄的屍身也不見了。老衲的衣袍卻被翻得凌亂不堪。老衲連忙一摸,”說到這兒,法空閉目嘆息,“傳世玉章不在了。定是已被那惡賊搶了去。想來他以為老衲已經死了,這才沒在老衲的胸口上補上一劍。”
“老衲丟了淨一師伯以性命相托的傳世玉章,萬分焦急氣憤,當下也不去臨安了,隻日夜兼程往姑蘇趕。心想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叫那狗賊交出傳世玉章。”
“嗨!”晏天良一拍大腿,道,“大師,您怎麼這麼良善老實?想遊凡鳳既那樣歹毒陰險,豈會老老實實地把傳世玉章交出來?只怕,只怕他一見了大師您,就會殺人滅口。”
法空緩緩點頭道:“晏檀越說得是,這一層老衲當時也想到了,是以打算到姑蘇後,先不忙到他的府上去找他,看一看情形再說。不料,才進吳州地界,就聽路人哄傳,姑蘇遊府於一夜之間,被一把大火燒成了白地,府中七八十口男女老幼人等全都葬身火海。老衲大吃一驚,急急趕到遊府外一看,唉,偌大一座府第,真的被燒了個乾乾淨淨,連一根草也沒留下來。阿彌陀佛!”他雙手合十,神色慘然,“想遊凡鳳為人陰險毒辣,手段兇殘卑劣,確實該得報應,但業報來得如此之急,又是如此之慘,也未免太重了一些。”言畢不停地捻動佛珠,口唸佛號,神色悲傷。
晏天良道:“大師,難道……”一指油紙包,“這就是傳世玉章?”
“是。十八年了,老衲以為它早已不在人間,不料,今年一月底,老衲收到一封信,寫信的人說他就是當年慘遭滅門之禍的遊府的唯一後人,遊凡鳳的兒子,傳世玉章就在他手上。十八年了,他日夜參詳玉章中所藏的秘密,但始終不得要領。他身遭家破人亡之苦,痛感這是上天對遊家奪取非分之物的報應,因此,考慮再三之後,他願意把傳世玉章奉還老衲。現他已拜託白雲天白大俠攜帶傳世玉章,前往富春江竹隱寺,估計四月十六前就可到達。請老衲收到此物後,轉交四海會的少掌門寧致遠。”
他此言一出,座中人皆一愣。而那俊朗青年卻低低地“啊”了一聲,狀甚詫異。
“遊少施主在信中言明,當年淨一師伯曾說過玉章的主人是當時四海會的掌門人寧澹明。原來淨一師伯圓寂前說的‘四、泰’二字,指的是位於泰山中天門的四海會。”
俊朗青年聽到這兒,便欲插言,但法空卻接道:“老衲看了信,真是百感交集,不料十八年後,傳世玉章又重現江湖了!當下老衲就在寺中靜候,但一直等到五月十八,也沒見白大俠到來,卻聽傳在江湖中又起了無數的劫難。老衲心知,這定然是因為傳世玉章!又聽說玉章像是在晏府小姐處,老衲於是就連忙趕來貴府相擾,只盼能把玉章送回它主人的手中,也了了這十八年來老衲的一樁心事,遂了淨一師伯的遺願。”說到這兒,法空凝視油紙包,欣慰地笑了,“阿彌陀佛,今天總算又見到它了,只盼這次它重現江湖,不會再帶來什麼禍殃。”起身到晏荷影面前,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不負白大俠所託,把傳世玉章平安地送了回來,功德無量,天下蒼生皆受女施主的福澤。在這裡,請女施主先受老衲一拜。”說畢躬身一禮。
晏荷影忙不迭起身閃避:“不,不,大師!”晏天良也急忙上前扶住他道:“大師,休要如此,真正折殺小女了。我輩既為武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