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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書的題旨所在,在這個“終點”上,人物、情節、題旨是統一在一起的。為什麼要在這裡結束,絕不僅僅是因為故事到這裡正好講完了。即是最“漫不經心”的意識流小說家,在戛然而止的地方也是煞費心機的。
找到了“終點”以後,那麼,無論從逆時針方向還是從順時針方向,就都有可能對各個縱橫交錯的渠渠道道進行梳理;因為這時候,你已經大約知道這張大網上的所有曲裡拐彎的線索分別最終會挽結在什麼地方。這時候,你甚至還可以放心地心情地把這些線索抖弄得便“亂”一些,以致將讀者引入“八卦”之陣,使其讀不到最後就無法判斷人物和事物的命運。如果有這樣的大布局,再有可能處處設定溝壑渠道,那麼,讀者就很難大跨度地跳躍到書的全書結區域性分。絕不能有廣大的平坦讓讀者長驅直入。必須讓我們不得不在每一個曲裡拐彎來停下來細心閱覽方可透過……(路遙——早晨從中午開始)
寫完了三,四部,我返回來寫第一,二部,在這期間,我遭遇了諸多的創作上的煩惱,主要是不知該用什麼方法,最好地將我心目中的段落寫出來,譬如第二部(現可能是第一部結尾了)一開頭,尹延年與子青往西夏一段,我就因無法下筆,而擱置了很長的時間。是的,是擱置。當我遇到無法寫作的段落時,就會將其擱置,時間是最好的老師,他總會在你感覺山窮水盡的時候給予你神助,讓你豁然開朗!
現在,我駕駛的這葉輕舟正輕快地前行著,許多泥巴也扔到了支架上,但我不知道,風光奇偉秀麗的文學三峽中,有無數暗礁險灘,正在漫漫前路上恭候著我……
由於是第一次動筆,遇到的困難和問題真可以車載斗量。首先就是人名,真的很佩服金庸、古龍書中那一個個鮮活、富有內涵的名字:任我行、王語嫣、林詩音、高漸飛、花滿樓、西門吹雪……而我卻抓著一本《百家姓》,仍然茫然無緒,只能一邊寫一邊想了。
結果,就是書中有些人的名字被改了四、五次的都有,由於前三稿都是手寫,這下可整慘了,印象最深的就是馬驊的名字本為秦關,後讀到昆明報紙上對上海復旦大學畢業的優秀青年馬驊來雲南做志願者,最後因車禍犧牲於雅魯藏布江中的報道時,感動、悲傷、悵惘之餘,我立刻將秦關全改成了馬驊。以此來寄託我對這位偉人最深切的敬重和懷念!同時,古埃及人相信:只要一個人的名字能被後人不斷的提起,那麼這個人,就能得到永生!
當時我的手稿已完成了三分之二強,為將秦關全改成馬驊,我一頁一頁的翻,一個一個的改,真有氣喘吁吁之感,但,相較於馬驊的崇高獻身,我這點小動作,又算得了什麼呢?
其他的人名有些麻煩過此,但就不一一贅述了。接下來,就是書中觸目皆是的細節了。
有句話說得好:細節決定成敗!在創作此書時,我已有定見:年代儘可模糊,細節卻須儘量真實。就如《紅樓夢》那樣,只有如此,才能使全書產生一種既飄渺如夢,但同時又令讀者如見如聞的感覺。也才能最大程度地達成我所希望的創作效果。
為此,差不多每天中午我都要跑一趟省圖書館,若時間允許,晚上再去一次,頂著炎炎烈日,幾乎是小跑著前進,來回一個半小時……即便如此,有些資料省圖仍付厥如,這時,就要跑市圖、區圖、各家大小書店……
尹延年被困井底時,與子青聊天解悶,說達摩祖師在嵩山面壁8年。寫到此,拿不準到底是8年還是9年,於是開始跑……記不得跑了多長時間、跑了幾多裡地,最後,是在我妹的書架上查到了:8年!
類似的例證,如恆河沙,不可勝數,也就不一一例舉了,也免得各位俠友們看得心煩,我回憶得崩潰。
唉,還以為這就是文學長江的第一個險灘呢,可誰知,這不過一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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