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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趙長佑、趙長僖都愣了。趙長僖暗暗失悔:急怒中忘了,自己和二哥無論輩分爵位都比對方低。現自己一擺明了身份,論規論理,二人都須大禮參見他。可要讓自己拜這個兇殘狠毒的畜生,卻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
一時兩人手足無措。而石崇生卻不容他們有從容思索的時間,厲聲催了:“怎麼?還傻愣著?你倆是不是早被別人拜慣了,只會讓人跪,不會跪別人?哼,本王九年沒來京城,一來,就遇見如此忤逆的人,敢情,堂堂京城,天子腳下,就都是些犯上作亂的不臣之徒?”
一聽“犯上”兩字,趙長佑打了個寒噤,急忙跪倒,見趙長僖仍筆直地矗著,忙一把將他拽倒:“十一弟,你不要命了?”趙長僖雖氣得要命,但朝廷尊制不容違抗,當下二人忍氣吞聲,大禮參見石崇生:“參見福王爺!願王爺福壽安康,如意吉祥。”
眾人只看得、聽得喘氣不勻。
石崇生袖手,端坐微笑,安然受了大禮:“晤,這還成點兒話。罷啦罷啦,也不怪你們狗眼看人低,不知者不為罪嘛!”他故意不叫二人起身,要多折辱他們一會兒,“這次來,倒是也給你們帶了點兒見面禮,可沒想到還沒發請柬,你們倒先急三火四地趕來了。這樣吧,來人啊,拿兩串制錢來,他們剛才那幾句蓮花落唱得好,本王聽得舒服,就賞他們每人一串錢!”
他話還未完,趙長佑、趙長僖已渾身大顫。而眾人也暗暗咬牙:他這不是把二人看得連街邊上的窮叫化都不如了嗎?欺人太甚!偏偏以他的王爵、身份,一樓人都拿他無可奈何。
錢遞到眼前,趙長佑強忍怒火,一併接了過來,怕向來直爽火爆的趙長僖會氣炸,一邊緊攥他的左腕,示意忍耐,一邊盡力剋制自己:“謝王爺的賞!”
“起來吧!本王還有幾段更好的曲沒讓她們跳呢,你倆就站這兒,陪本王欣賞欣賞吧!”
“望請王爺恕罪,我倆還有點兒事,須趕回府去辦理,不能再陪王爺觀舞了。”
“哦?是麼?有事?有事還來管本王府裡的一個賤婢?不過,算了!”石崇生很大氣地一揮手,“好吧,回吧。記住了,以後少來鹹吃蘿蔔淡操心!”
趙長佑、趙長僖一生中從未受過如此羞辱,而一腔怒氣卻又無從發洩,且石崇生說得也對,哪個王侯公卿府中沒有成百上千的男僕女婢?要打要殺,皆隨主子高興,不過區區一舞姬罷了,石崇生殺便殺了,這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相形之下,倒是自己二人太多事了。再留無益!血脈賁張的兩人急往樓口走去。
石崇生又發話了:“小憐,望卿不會伺候,惹得侯爺不高興了。這盞酒,就由你來勸侯爺飲了吧!”
著紫裙的小憐正慶幸逃過一劫,但同時又心傷望卿的慘死,忽聽主人如此吩咐,立時如墮冰窟。但她深知若違抗了主人的意旨,下場會有多麼可怕,只得戰戰兢兢地端起酒盞。可未及開言,甄慶壽已黑了臉:“不喝!王爺,你今晚就是殺絕了這些賤貨,本侯也是不會再喝一滴酒下去了。”
石崇生殺姬妾、奴婢,只當是品新酒、賞名花,此時酒勁上湧,心中發狠:今晚就殺盡這二十個賤人,倒不信甄慶壽真能撐得下去,不喝一口!
而甄慶壽想的則與他恰好相反:剛才給你點兒面子,現你倒拿本侯當軟柿子了?哼!別說你才要殺二十個,你就是再殺兩百個,卻與本侯何干?二人對視一眼,都瞧見了對方眼中那迸濺著火星的邪火。石崇生微笑,優雅地一揮手:“拖下去!”
“慢!”一人衝到桌前,攔往了去拖小憐的侍衛。石崇生側目,見竟是趙長佑,嘴角下撇,笑了:“怎麼?又不趕著‘有事’了?”
趙長佑垂瞼,拱手道:“呃……臣冒昧,有件小事,想和王爺商量。臣想買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