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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目光閃動:“你是要朕赦免七人?”趙長安低頭:“他們犯的是不赦重罪,臣怎敢有此謬想?臣是想求皇上,將七人交由臣審問發落,也一洩適才臣險些被害的憤恨。”他不容皇帝說話,一口氣道,“審訊此等謀逆大案,是刑部的職司,即便王爺也不得干預,且臣不過一王世子,又涉身其中,按理更應迴避。可……”他咬牙,“剛才若非臣反應得快,現已不能再侍奉皇上了,也辜負了朝廷多年的恩典,是以不親自刑囚七人,臣的憤恨不能消除。但望皇上體念臣的心意,準了臣的請求。”
皇帝欣然點頭:“這次出去,年兒果然進益了。從前你總是怕傷生害命,無論對什麼人、什麼事都網開三面,太過心慈手軟。須知俗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要不為自己打算,就是老天也不會饒你,難得你今天總算明白了這個道理。你既要親審七人,朕便準你所請。等下朕會頒旨,授你皇命玉符,準你便宜行事,此謀逆大案就由你主持,會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共同審理。”
趙長安暗鬆了口氣,又磕了個頭,這才起身。皇帝柔聲命他在身旁的椅中坐下,問道:“琴為心聲,你剛才奏的曲子,甚是淒涼,是不是這次出去遇到了很傷心的事?”
趙長安強笑,道適才不過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皇帝目光閃動:“哦?”不再追問,“聽下面人奏報,說是江湖中已消失二十多年的一個什麼傳世玉章又冒出來了,掀起了絕大風波,還把你也牽涉了進去?”趙長安苦笑:“確有其事。現天下人人都說它就在臣身上,臣真正全身是口也說不清楚。”
皇帝沉默半晌,嘆了一聲:“人生一世,能說清楚的事又有幾件?若都能說清楚了,還會有傷心二字嗎?”他皺眉,“那些江湖上的好勇鬥狠之徒,利令智昏,貪得無厭,又陰險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被他們纏上了,也是心煩。好在京畿重地禁衛森嚴,他們再放肆,也不敢來這天子腳下撒野,你近來就不要離開京城了。”
趙長安垂首稱是。皇帝突然轉移了話題:“那個永福郡主,你認得嗎?”趙長安一愣,不知皇帝所指何人。他茫然抬頭,見皇帝眼中,正藏著一絲笑意。
“就是坐在那座位上的。”皇帝指了指晏荷影剛才坐的椅子。趙長安腦中轟然大響,低頭,艱難以應:“不認得。”
“哦?”皇帝笑了,揶揄道,“剛才你們倆眉來眼去的,朕還以為,你跟她是老相識呢。”
趙長安的頭越發低了:“臣從未見過此人。”
皇帝端詳他的臉色:“驚豔了?哈,朕總算也看見你會為一名女子神魂顛倒了。好,好,此姝果然國色,最難得的是,她能被你看上。”他手撫長鬚,悠然道,“既然喜歡,那就把她帶回王宮去吧。”
趙長安不意他竟會有這種安排,腦袋剎那間成了木魚:“她……是太子殿下的人,我……臣……我……”
皇帝越發笑了:“太子的人?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想把她賞誰,就賞誰,年兒你太多慮了。”
趙長安一時口拙舌笨,不知該如何應對方妥。皇帝看他這樣,只道他忽得絕色佳人,歡喜太甚以至如此,不禁好笑,同時又微感悵惘:當年自己若也像他,有個強有力的人幫一把,又何至於今日與所愛之人咫尺天涯,睽離永隔?
因多日未見,皇帝便不放他走,絮絮地有許多話問,又留他一同進了午膳,直至未時二刻才讓他跪安,趙長安換了來時的朝服辭出,未出景陽門,遠遠地只見宣德門外自己的黃轎旁,已另有一頂轎子在候著,那自是晏荷影了。
他頭皮發麻,口中發苦,雙足發顫,也不知自己是該大笑三聲,還是痛哭一場。他上轎,吩咐眾侍衛先送晏荷影回王宮,安置在永泰宮,而他則要到刑部,會一會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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