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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覺耳旁風聲呼呼作響,屋脊、山石、樹木自足底一閃而逝,自己竟是在御風而飛!若非親歷,他真不敢相信,世上真還會有人身具如此絕頂的輕功!
待已聽不到追來的眾衙役的呼喝怒罵時,他側頭,想看看救命恩人的模樣,卻因勁風撲面,雙眼難以睜開。方想開口說話,忽覺身形下降,隨即雙足一震,自己已站在了地上。
他睜眼一看,溶溶月色下,參差樹影中,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著華蓮青長衫,負手立在一株杏樹下的青石上,正關切地望著自己——正是趙長安。
他定了定神,便要拜倒,卻被趙長安一把扶住:“這位公子,你受傷了,別客氣。”少年此時只覺斷腕痛不可當,他殺人時對那些慘呼聲無動於衷,及待自己受傷,便覺劇痛直透心腑,真正一刻也忍不下去。
趙長安目光閃動,食指輕點,已封住了他腕上穴道,止住流血,然後扶起斷腕,左扳右接,將斷腕復位,隨即讓他自己託著,再返身到一株樹後。這時,少年方見那裡藏著一輛馬車,趙長安從車上取來兩方絲巾,撕成布條,順手又折了兩根樹枝,三兩下,很麻利地已將斷腕包紮妥當。
少年感激涕零:“恩公,今夜不是你,小弟我真要遭了官府中那些鷹犬的毒手了。”趙長安淡然一笑,皺了皺眉,頗為同情地問:“那個姓鐵的真他孃的不是人!下手竟這麼歹毒,唉,也怪我來晚了一步,不然的話,怎能讓公子你受這麼重的傷?”
少年鼻一酸,雙眼泛紅:“不敢請教恩公高姓大名?小弟我受了恩公這麼大的恩,下輩子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恩公。”趙長安一笑,道:“我姓連名華,你呢?”
“小弟叫周盂。”少年自覺稍微過分了些,忙解釋,“哦,就是周瑜的周,漱盂的盂。”
趙長安點頭:“其實,今晚上該我謝你才是。”周盂一愕,不解對方意思。
趙長安忙道:“今夜不是周兄你先到一步,替我擋住了那些鷹犬,現在受傷的就該是我了。”
“啊?原來,原來,連兄你也是去找那個小娘子的?”周盂瞪圓了一雙桃花眼。
趙長安點頭微笑,一副色中餓鬼的樣子:“那個小娘子,長得他孃的實在不賴,我已經綴了她好久了,只恨一直沒機會。本想今晚就採了她的,不想被周兄你搶先了一步。”說到這兒,他忍不住嘆氣,“早曉得,昨晚我就該……現在這豔福卻被周兄你享了去,唉!”言畢連連搖頭,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
周盂笑了:“鬧了半天,原來連兄是同道中人哪!”亦皺眉,“不過,連兄不用懊惱,小弟我也沒得手。”
“哦?”趙長安喜動顏色,“周兄還沒下手嗎?我到得晚了一步,還以為……嘿嘿嘿……”
周盂笑道:“小弟自問也算是癮大的,可現在看來,連兄你的癮比小弟還要大十分。”他打量了一下趙長安的臉,“嗯,看來連兄這癮,豈止小弟,就是小弟的那些同門師兄也是望塵莫及呀!連兄竟是為了採花,連身子骨都不顧了。”
趙長安假裝搖頭嘆道:“沒法子呀,人生一世,總得有個念想。我別的不愛,就好這一口。聽周兄之言,難道你還有幾位師兄,也愛這調調兒?”
周盂喜不自禁:“是啊,我們師兄弟一共六人,天天辦婚事,夜夜做新郎,這兩江方圓千里內的美貌娘子都已被我們玩遍了,今夜這顧家大院的女子,已是最後一朵待採的鮮花。”
趙長安萬分驚奇:“兩江這麼大,那些小娘子又都養在深閨人未識,周兄你們是怎麼得知她們的情形的?”
周盂得意地道:“那是我們的主人神通廣大!我們只管採花,剩下的事,譬如哪有鮮花,她家在哪兒,家中情形如何,她的閨房位置,有沒有厲害的人護衛……等等,主人都早打聽好了,到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