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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眼珠。張涵雙足疾蹬,向後躍開。但這時,兩紫衣太監的拂塵挾著勁利的破空之聲,已要擊到他的後心了,眼看他無論如何也躲不開四人驚風驟雨般的攻擊時,四人眼前卻突然沒了他的人影。一愕之餘,四人反應奇快,不約而同地縱身一躍,平地拔起丈餘高,這才避開了他猛然蹲身、右腿疾掃而出的一式掃堂腿。
未待四人落地,張涵手一抖,腰帶已成了一根鐵棍,猛擊四人腳踝。四人身在半空,倉促間無法變換身形,呼喝聲中,三柄拂塵已一齊擲向腰帶。張涵手腕回收,一抽一卷,三柄拂塵就落入了江裡。長笑聲中,他向後疾躍三丈,已到了船頭:“四位公公,張某今夜是來下戰書的,不是來打群架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就此別過!”左臂一振,一封書簡已疾向舟尾的趙長安飛去,同時雙足一蹬,便欲跳回那艘一直候在御舟邊葉高撐的小船上。
“忽”的一聲,一條紫色人影已疾撲而至,一連三掌阻住了他的去路,同時高太監袍袖展動,手一抄,書柬便到了他手中。他雙掌交替一搓,書柬便成了無數碎片,夜色中,如片片雪白的花瓣,漫空而舞。他喝道:“犯上作亂的土匪賊子,有什麼資格向世子殿下呈遞戰書?”
張涵足尖踮起,陀螺般滴溜溜旋轉,避開了三掌,但已不及去搶奪那封寧致遠親筆的書簡。見書簡被毀,他氣極,舌綻春雷:“你敢毀戰書?”雙臂一掄,猛地一擊,兩紫衣太監見這一掌“驚天動地”力道剛猛,有萬夫莫擋之勢,不敢正面相迎,疾向左右一閃身。但未待二人避開,張涵又一連五式疾劈過來。
他這一套“五嶽獨尊十八掌”一使開來,掌掌威猛,式式精湛。一時四人被迫得連連後退,俱想,未料自己入宮二十年,江湖中竟已出了這許多令人不可小覷的後輩青年。一名分會堂主都能抗衡四人的聯手夾擊,真無法想象,那聲名正如日中天的寧致遠,武功修為已到了何等地步?
五人纏鬥在一起。張涵若只獨戰四太監中的一人,定可穩佔上風,但這時他以一敵四,便顯得左支右絀,捉襟見肘。“五嶽獨尊十八掌”雖使得虎虎生威,但這套掌法最耗費內力,一輪猛攻,雖暫時將四人逼進了艙中,但四人俱是在武學上浸淫多年的高手,避其鋒芒,只以穩健的打法纏住他。時間一長,就連不會武功的晏荷影都瞧出來了,他的出掌越來越綿軟,已呈力竭之勢。
她正暗自焦急,忽聽戰團中“砰”的一下,跟著張涵悶哼一聲,卻是被一掌擊中了後背。緊接著四太監身形疾晃,未待她瞧出個所以然來,葉高突然驚呼一聲,騰地跳上御舟,也不管順水漂去的小船了,鋼刀一揮,力劈距他最近的兩太監。“當!”巨響聲中,一太監以掌作刀,高喝一聲:“躺下!”葉高手臂痠麻,鋼刀脫手,未等刀掉在船板上,他身上的大穴已被敵手以閃電般的手法點住了。
待葉高摔倒,晏荷影才看清,張涵竟也躺在了四太監腳下,顯然他也被擒住了。四太監轉身,向趙長安躬身行禮,請示該如何處置被擒的二人。
趙長安恍若未聞,只望著江面上遠處迷濛的水霧出神。良久,方道:“把他們的穴道都解開,帶過來見我。既是來下戰書的,便該以禮相待,豈不聞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四人一怔,費老鼻子的勁才把人抓住了,現在卻要放了他們?
趙長安又道:“四位前輩今夜替我略施薄懲,打掉了這些妄人的威風。待會兒回宮,賞四位前輩每人金千兩,玉如意一柄,玉扳指一枚,獺皮十張。”四人喜出望外,忙跪倒謝恩。
“起來吧!”趙長安略側頭,眼光落在高太監身上,“我久居深宮,竟沒瞧出來,您竟是三十年前威名傳佈四方的歸明林歸老前輩。歸老前輩方才以拂塵作劍,那式‘驚濤拍岸’已臻化境,若換作我,是定然使不出這麼高妙的劍法來的;而田震英田老前輩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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