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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皇上雷霆震怒,自己再將他的種種惡行一一上奏,哼哼。想到這兒,他不禁笑出了聲:怕皇上還不賞他個圈禁?弄得好了,還會傳杖……
他心一跳:要真傳杖,那……可是天賜良機呀!卻不知今晚是哪個監刑太監當班,若能設法買通,令他在監刑時,兩腳腳尖向裡收斂一點兒……但未待他將紛亂的思路理出個頭緒來,轎已在南薰門外停下了。
轎帷啟處,他見趙長安已在漢白玉石階上佇候,一雙眸子清澈如水,與方才判若兩人。趙長平冷笑:哼哼,酒嚇醒了?不過,這時才醒,不嫌太遲了嗎?
二人一前一後,由眾太監簇擁著,步行往北,到保元殿後,外廷盡頭的乾寧門外,眾太監止步,然後二人進入皇帝的寢宮——乾清殿。皇帝早等得不耐煩了,見趙長平才跨進殿門,就問:“他來了?”
未等趙長平答話,已見趙長安負手,施施然跨進殿來,不禁皺眉:“怎麼這麼邋遢?包承恩,帶世子到後殿更衣。”
“不必了!”這時,皇帝才發覺一件很奇怪的事,趙長安進殿後,並未如趙長平一般下跪請安。皇帝心一沉:“宸王世子,見朕為何不拜?”
“拜不拜,都是死,又何必再拜?”
皇帝愣了:“死?誰要你死?”
“我大宋的律令!”
皇帝一怔:“哦?你也知你擅不來朝、抗旨不遵的錯失了嗎?”他將趙長安犯的兩款“大不敬”死罪,說成“錯失”,言下之意極其明顯,是不打算處罰他了。
趙長平正想借機開口,卻聽趙長安平靜地道:“不,臣犯的死罪遠不止這兩款。”
皇帝愕然:“那你還犯了哪幾款?”他一時迷糊了,只覺著今夜的趙長安,無論神態、舉止還是說話,均大為可疑。
“臣今夜借酒裝瘋,為爭兩名舞姬,重傷了遠道而來專程為皇上賀壽的福叔王,還有一等侯甄慶壽。另,太子殿下來傳旨時,臣又未接旨,且也未跪拜太子殿下,現又入殿不參,皇上令臣更衣,臣又不從,已實屬罪無可逭,現懇請皇上依律對臣從嚴治罪,以儆效尤!”他這一番滔滔不絕,將趙長平已湧到口邊的話全說盡了,一時皇帝、趙長平及眾太監俱面面相覷。
趙長平想:他酒還沒醒?可看他那鎮靜自若的樣子,又哪像個胡說昏話的醉鬼?
皇帝目光一閃,返身,緩緩走到御案前,拈了粒松仁,扔到口中,慢慢咀嚼,半晌方道:“世子長安,你醉得太厲害了。你酒量素來不行,既不善飲,就不該喝成這樣。人一醉了,難免神昏智亂,連自己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都不清楚。”
“臣今夜的確曾飲酒,但不過淺嘗即止,絕未到人事不知的分上。臣做過的事,臣心中十分明白。”
皇帝沉臉:“唔?還要說醉話?”這時見一個太監在大殿門口向內張望,問道,“何事?”
太監跪下叩頭:“奴才上稟萬歲爺、太子爺,適才宮外的陶太醫來報,送治的福王爺他已診視過了,他說王爺全身的筋骨都斷了。王爺雖還有氣,但已成了個活死人。”
皇帝奇道:“活死人?”
太監垂首答道:“奴才問過陶太醫了。他說,活死人就是個除了吃喝,其他什麼都不會的廢人。”
皇帝悚然動容,犀利的目光直逼趙長安:“你竟為搶他的兩個舞姬,就把他打成了活死人?”左眼角處的肌膚微微抽搐,臉色發青,顯是已動了真怒。趙長平及一殿中人看了,無不害怕。趙長安卻神色如常:“是啊,我看那兩個妞兒舞跳得不錯,想帶回王宮去,叔王不答應,沒辦法,我就只好出手了。”
“你!前些天,為搶個倡女,你糟蹋了萬兩黃金,後又刺傷了保靖侯。現在,你竟然搶福王的舞姬,還把他人都打殘了?”皇帝咬牙,“你知道你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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