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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巧躍起，從柴房拿來掃院子用的大竹枝掃帚輕輕掃平空地上的腳印和鑿擊凹痕，又拿來少許乾草碎屑撒在地上。

一切偽裝完畢，這才離去。

新月依舊。

第二天早起的奴才們來後院取柴火時，誰都看不出這塊空地有任何異樣。

當夜，回到王府的十五簡單清潔整理後立刻去回李大人。

被管事大叔領進房門，依舊是屋外嚴寒屋內春，並且這回是春光難掩。

細細的呻吟聲怎躲得過十五的耳朵，還有那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喘，不依不饒：&ldo;王爺不要離開，你看輝兒都這般樣子了，哪個不開眼的現在來回差事！王爺王……&rdo;

&ldo;啪！&rdo;

嬌滴滴的呼喚被清脆的聲音打斷。十五都替這倒黴蛋疼的慌，必然是被抽了一巴掌吧？唉李大人下手向來重，這青年的嫩豆腐臉蛋兒必然留下五指印了。

只聽大人低沉的聲音裡帶著笑：&ldo;輝兒乖，我去去就來。好生等著我，不許鬧。&rdo;

&ldo;是，輝兒不、不鬧，嘔……&rdo;

又被掐脖子了吧？十五無奈的微微抬了下眉毛。

管事見王爺出來了，這才恭敬的行禮告退。

十五單膝跪地，&ldo;打擾大人休息了。&rdo;

眼前的厚地毯上停下一雙赤足，憑衣角看，李大人此刻只穿了件薄綢衣。

&ldo;隨我來。&rdo;

十五站起，跟在李贊身後到了另一間屋。屋內陳設簡單，似乎是大人平日讀書休憩的地方。

&ldo;不用跪了，站著回話就是。&rdo;

&ldo;是！&rdo;

剛要說，又聽大人吩咐：&ldo;抬起頭來，看著我說。&rdo;

十五莫名其妙，但也只能遵照吩咐，直挺挺的站在李贊對面，一五一十的將探查來的情報回了。

李贊坐在書案後靜靜聽完，閉目想了片刻，忽然唇邊揚起一絲微笑：&ldo;岑向農！你個老狐狸也有落在我手裡的這一天麼？&rdo;

突然睜開眼，目光灼灼的盯著十五：&ldo;你做得很好！&rdo;仰頭大笑，笑聲卻比屋外的北風還冷。

十五越怕什麼還就越來什麼。

上次他聽李大人這麼笑過之後，吏部徐大人就被流放邊疆，聽說連帶出的官吏多達數十人，充軍的充軍，斬首的斬首，真是血雨腥風。

不過他們也活該，自家大人對這種營私舞弊的官吏向來下手極狠。大人說的好，國中若要養著這種蛀蟲，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雖然大人以非常手段暗地裡調差貪官汙吏是保家衛國，但十五還是很畏懼他這種笑聲，還有他那雷厲風行的手段。

忽然想起岑侍郎的小公子，那個圓圓臉蛋的幼兒。

好在，大人歷來對犯案者家屬頗為寬厚，要不然，十五心裡真是有點兒不是滋味了。

李贊站起身在小書房內踱步，又問了一些侍郎府的細節。十五果然不負他的期望，將那些細枝末節摸了個清清楚楚。

停步在十五身旁，忽然微微一笑，抬手捏去他頭髮裡的一顆草屑，&ldo;這麼冷的天兒，還要在外頭藏著。&rdo;說稍稍湊近聞了聞，&ldo;洗過了才來的？&rdo;

十五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聲音略為乾澀：&ldo;是！&rdo;

李贊變本加厲，鼻子幾乎貼在他的脖頸：&ldo;很好聞，清香……把上衣脫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