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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贊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讓他站起來，&ldo;他們這些下去了的探子和刺客，璇璣營自有安排，也必然會照顧妥當。這兩個人既然如你所說，有私人恩情在裡頭，那這次姑且不與你計較。十五，可還記得營規第十四條？&rdo;

禁止結黨營私！

十五咬緊牙關，&ldo;請大人責罰。&rdo;

李贊點點頭：&ldo;這個自然。可是大過年的，我不想打擾了二叔清靜。十五啊十五，以後可不許再犯了，記得麼？&rdo;

&ldo;是！謹遵大人教誨。&rdo;

李贊一笑，站起身進內室片刻後出來，手裡多了一根極細的皮鞭，黑黝黝的。

十五泰然脫去外袍散，只穿著中衣背過身，&ldo;大人請！&rdo;

李贊卻繞到他正面，手指沿著鞭子一直捋到鞭梢：&ldo;只六鞭，給你一個記性，畢竟是過年，咱們也圖個順。&rdo;

守在房外的管事聽見裡頭傳來啪啪的鞭打聲，咬了咬牙，偷眼看投在門窗上的人影。但見十五直挺挺的站著，六鞭打完後的王爺走過來用鞭子柄敲了敲他的胸口：&ldo;可長記性了？&rdo;

十五的影子垂下頭：&ldo;屬下謹記。&rdo;

&ldo;疼麼？&rdo;

&ldo;屬下應受的責罰，不疼。&rdo;

管事聽見王爺輕笑：&ldo;我知道你愛吃百果年糕，你屋裡那塊恐怕都被人吃光了吧？&rdo;

管事的立刻一招手，立刻有小廝捧來一碟煎炸得金黃蘇脆的年糕，接過來，推門而入，恭敬的行禮：&ldo;王爺。&rdo;

&ldo;這個是府裡自己做的，比外頭的料足，你也嘗一嘗。&rdo;

十五頭皮發麻，胸前的血檁子已經忽略不計，他現在只能張開嘴咬上李大人親手餵到他嘴邊的年糕。

可惜被大人餵食……對於他來說蜜糖也能變苦藥。

李贊看了一眼指尖沾上的油星兒，抬手抹在十五的胸口，滿意的聽到他的抽氣聲，一笑：&ldo;我對你好不好？&rdo;

&ldo;好！&rdo;

李贊仰頭大笑，&ldo;記住我對你的好。行了，下去吧。&rdo;

管事立刻端起王爺賞的利是銀子和炸年糕和他一起退了出去。一直跟著送到璇璣營院子門口，這才交給他。

&ldo;十五，你們院有沒有鬧耗子？&rdo;

&ldo;沒有。&rdo;

&ldo;哦，後廚到是鬧了。&rdo;

等管事大叔走了，十五終於放鬆下來。心裡暗暗的感謝這位大叔的提醒，耗子麼，肯定是有的，這也是他最畏懼李大人的地方。

別想在大人面前有任何隱藏，大人無所不知。

恐怖！為什麼他總覺得在面對大人的時候自己就像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回房。

人已經都散了，桌子上包裹年糕的油紙中央，一塊拇指大小的年糕靜靜的躺著。

十五憋了又憋，終於忍不住笑。這群混蛋！

匆匆給胸前傷口上了些藥粉，脫掉長袍，換做夜行衣，雙手平放在桌面上，在沒有燭火的黑暗房間內靜坐。

當前院第一顆煙花升空之時，他終於動了。

初三的糖果，十一的燒餅，初五的醬肉，二十四的蜜餞。當他試圖潛行進初一房裡繼續時，只聽這位大哥幽幽嘆了口氣：&ldo;一起，如何？今年我比較窮，沒買私貨。&rdo;

&ldo;咦？&rdo;

初一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