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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風流才俊,為著父親的事情,就巴巴的使計落得那般下場,算是她活該,這輩子,她縱然拖成老姑娘,也要找個知根知底的人才行。
曹懷瑜萬般皆好,就是缺了知根知底四個字!
珠雲見到徐其容,自來是和和氣氣的,如今見她這樣,也有些嚇著了,又常聽沈老夫人說容姐兒是個有主意的,但是會出事,便道:“表小姐也不必太過憂心,老夫人總是心疼表小姐的。表小姐若是不願意,老夫人定會依著表小姐的意思來。”
徐其容又不肯理她了,徐其容哪裡不知道。沈老夫人雖然疼她,可這種大事,也不會聽她一個小姑娘的話的,說不得還會覺得她是在胡鬧。
珠雲勸了好一會兒,見徐其容沒有反應,自己說得口乾舌燥,到底是閉了嘴。讓虞夏看著徐其容。自個兒去沈老夫人的屋子外面等著。
琴媽看到珠雲有些詫異:“不是讓你在表小姐身邊伺候嗎,怎麼這會子來了?”
珠雲嘆了口氣,小聲道:“表小姐回去發了一通脾氣。現在還在拿剪刀絞新買的窗戶紙呢!”
“不妨事。”琴媽以為徐其容是對華裕德有意思的,所以這會子鬧脾氣了,並不擔心,道。“表小姐是個聰明人。又是個孝順的,一時半會兒不樂意,慢慢兒的就能想明白過來了。那窗戶紙五文錢一打,便宜得很,由著她剪,要是剪完了,你拿兩個錢讓人趕緊買,管夠。”
珠雲還是有些擔心:“不用跟老夫人稟報嗎?婢子總覺得有些……”
“不必。”琴媽是過來人,什麼都見得多了。當下笑道,“你只管伺候好表小姐,在表小姐面前多說說老夫人的艱難,以及老夫人對她的愛護,總能想明白的。”
珠雲聽琴媽這麼一說,定下心來,也不等著稟報沈老夫人了,跟琴媽說了一聲,照樣回屋子伺候徐其容絞窗戶紙。
老年人覺淺,琴媽和珠雲說話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還是吵醒了沈老夫人,沈老夫人有心叫珠雲來問兩句,還沒開口,珠雲已經走了。
琴媽進屋看見沈老夫人要坐起來,忙拿了個軟枕給她靠著,嘴裡道:“怎麼不多睡一會。”
“這些天你也跟著我受累了,怎麼還在這裡守著?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才是正經。”沈老夫人擺擺手,問道,“剛剛聽得你們在外面說話,是珠雲那丫頭吧?容姐兒那邊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見沈老夫人問起來,琴媽也不瞞著,一邊端了蜂蜜水給沈老夫人漱口,一邊道:“聽說是表小姐在絞窗戶紙,應當是對曹二公子有些不滿意。”
沈老夫人年紀大了,行事也沒有早年那般果決了,聽琴媽這麼說,立馬猶豫起來:“要不然還是再打聽打聽?”
琴媽聽了這話,猶豫了一下,搬了個小杌子在腳踏旁邊坐了下來,才小聲道:“老夫人,老奴有些話,說了老夫人千萬別惱才是。”
沈老夫人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自己的手來,眼皮子抬了抬,道:“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自然是知道你的,有什麼話,直說吧!”
琴媽道:“老奴覺得,這曹二公子,已經算得上頂好的良配了,只是,表小姐若是心裡有人,您就算是替她尋了狀元爺探花郎來,她也是不樂意的。這婚姻大事,怎麼能由著小娘子自己胡來。”
沈老夫人一聽這話,眼瞼就垂了下去,神色並沒有多少不豫,最後道:“我只有一個女兒,我女兒又只有這兩個孩子,錦姐兒的親事我沒能插上手,容姐兒的親事,我總不能讓她哭著上花轎。”
琴媽楞了一下,然後問道:“老夫人的意思是?”
沈老夫人嘆道:“都說兒女是父母的債,芸英可不就是我的債麼!且再拖一些日子吧,若是容姐兒想通了,咱們就歡歡喜喜的把親事定下來,若容姐兒還是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