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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裕德看向徐謹行,徐謹行想著,以後若是還生活在一起,難免對我諸般責難,倒不如就此撇開他們自過,以前的萬般不好,俱都從頭開始。便道:“要撇清關係也行,東宅的房契給我,另外給我三萬兩的安家費,我且不跟你們糾纏,自立門戶便是。”
“這……”徐長黎有些遲疑。
徐家如今生計艱難,吃飯尚且靠著徐其容拿出的那十三萬兩銀錢,哪裡肯平白無故的分出三萬給罪惡滔天的徐謹行?徐家眾人如今恨徐謹行一房的人是恨到骨子裡面了,巴不得能直接把他們趕出去乞討為生。
徐其容也有些不忿,憑什麼,上輩子害她一家人各赴黃泉,亡母之仇,陷父之恨,皆是不共戴天,憑什麼到了最後,他們只折了一個該死的徐郭氏,她卻也出錢讓他們去過瀟灑日子!
外面圍觀的百姓也議論紛紛,完全想不到這個時候徐謹行還能提出這麼不要臉皮的要求來。
華裕德看了眼徐謹行,似笑非笑:“你說話算數?”
徐謹行才不會管別人是怎麼看的,當即道:“我說話自然算數!”
華裕德卻是轉身看了眼徐其容,開口道:“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只是聽聞不管是徐家東宅的地契,還是銀錢,都是徐家十五小姐的產業。這條件,答應與否,俱在十五小姐身上。”然後轉頭問徐其容,“你怎麼看?”
徐其容有些懵,完全不明白華裕德為什麼忽然把事情推到她頭上來了。
華裕德提醒道:“聽說十五小姐蕙質蘭心,又菩薩心腸,只是茲事體大,要仔細思量再做決定才是。當今天子,不但以孝治天下,以仁治天下,還講究連坐。”
徐其容何其通透,再加上與華裕德一路從西京城同行到涪州城,對於華裕德的行事作風也有所瞭解。一聽華裕德這話,徐其容便感覺到其中定有深意,再仔細一想,立馬明白過來。
徐亭進造反,以的是陳乾帝與平泰公主血脈的身份,陳乾帝本來就恨得要死,之前會放過徐謹行等人,是因為不知道他們與徐亭遠的關係,等陳乾帝知曉徐亭進和徐謹行的關係了,又豈能輕饒?
明知陳乾帝不會放過徐謹行一房人,還示意自己答應徐謹行這條件,華裕德分明是在給她一個揚美名的機會。
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徐其容自然不會不領華裕德這好意,當即開口道:“按理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既然人已經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雖然他們幾人罪不可赦,可幾個叔伯兄長、姐妹卻是無辜的。一筆寫不出兩個徐字,如今八叔祖父既要自立門戶,我卻是不能看著姐姐妹妹們受苦的,八叔祖父既然問我要東宅房契和三萬銀錢,我一個晚輩,焉能不同意?”然後轉頭對徐長黎道:“太爺,其容知府內生計緊張,可這天下能有不是的長輩,斷不能有不孝的子孫,八叔祖父已經開了口,還請太爺縱容其容這一次。”
這話一出來,就成了徐謹行壞事做盡居然還好意思找小輩要房要錢,而徐其容看在姐妹情誼和孝悌之義的份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同意給了。
公堂之外圍觀的百姓紛紛交口稱讚徐家十五小姐寬容大度、重情重義。當今天子治理天下講究孝悌仁義,徐家十五小姐此舉,以德報怨,自然是為人稱道的。
徐謹行卻是一噎,這話怎麼就成了他不顧子孫生計主動要自立門戶找徐其容這個小輩要房要錢了?
只是,不等他開口,華裕德已經蓋棺定論:“十五小姐如此高義,本官佩服。還望爾等謹記十五小姐之德,以德報德才是。”
徐其容歉疚的看了眼平泰公主和徐亭遠,不管怎麼說,不能讓徐謹行等人立馬過上水深火熱的日子,都是她之過。
只是此時,眾人皆知她徐家是流放到涪州城來的那個造反的徐家了,她若是不趁著這個